“是。”
清晨的阳光照在报纸上,体育版的头条大肆渲染了祝一诚结婚当天,夏佐的不择手段,却只字没提是谁卑鄙在先。除了祝一诚的冠军舆论优势,更有形象上的影响。夏佐,因为形象的y-in郁,天然就吃亏。
祝一诚成为赛车手,跟夏家有直接关系。
小时候,夏佐需要小伙伴一同训练,夏父从众多少年中选拔出三名,而祝一诚是最出色的一名,出色到最终成为夏佐不可逾越的夺冠障碍。而夏佐天赋奇佳,但气运欠缺,总屈居祝一诚之下,这大概是去世多年的夏父始料未及的。
钟蔚梳理着记忆。
夏佐并非总是万年老二,去年他的状态极佳,差点就有夺冠的机会。然而发车后,他被「因比赛太隆重而慌乱」的队友数度逼车,为避免撞车,夏佐退让了一步。这一落后,最终冠军又是渔翁得利的祝一诚。钟蔚稍一想,就知道队友是有意的,而内向封闭的夏佐竟从没有意识到。
车库中,十几辆赛车排成排。
最外边的「暗夜流星」,以黑色为主色,闪电般的流线图案,有着追逐天际流星的气势。一触摸到冰凉的金属质地,钟蔚的心口涌出炽烈的情感,宛如触摸到旧日恋人般的炽热——夏佐的生命只剩下赛车了吗?
啪嗒啪嗒啪嗒,宁格汀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扒着车窗:“夏先生,可以带上我吗?我想跟您学习赛车!”
“上来吧。”
宁格汀欢呼一声坐上来。
“夏先生,您的赛车真漂亮,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帅气的车,啊,那一辆银色赛车也非常霸气……您竟然有这么多车,我太羡慕您了,能跟着您真是太好了,我们要去哪里呀?”
“多看,少说。”钟蔚启动车。
宁格汀立刻闭上嘴巴,鼓了鼓脸颊,嘴角止不住上翘,目光崇拜而敬仰。
多日相处,宁格汀开朗的性格一展无遗,也很会察言观色。知道钟蔚爱干净,每次回来第一时间就洗得干干净净,穿上管家准备的干净衬衫、合身的裤子,坐在桌子前等钟蔚一同吃饭。宁格汀原先不太懂规矩礼节,但是,他学得很快,在老管家的指点下有模有样。
最近,宁格汀越来越黏钟蔚。
钟蔚教他锻炼的方法,拥有强健的体魄,才能驾驭得了赛车的驾驶方式,宁格汀太瘦小了。相比起来,柯里都快长到一米八了,越来越接近力量很强悍的忏悔者。
“夏先生,我一直按照您说的锻炼,也没有挑食,跟柯里吃的一样多,我再长30厘米应该没问题吧?”
“……”够呛。
“前一季度的萨克斯顿赛事,下着雨,您转弯的时候特别帅,唰的一声飞过去了。”
“……”
“就像您现在一样。”
钟蔚斜了他一眼,宁格汀立刻有点慌乱,连忙别开头,揪着安全带,低着声音说:“啊,我知道了,我不说话了。谢谢上帝,让我跟夏先生在一起。”
次日,训练时。
宁格汀激动地讲诉了昨天的事,滔滔不绝地说钟蔚开车多帅,娴熟的动作,在风中画出口哨一样的弧度。
“昨天一诚哥也教我了呀,也很帅。”柯里竟有点嫉妒。
“肯定不如夏先生。”
“哼。”
风卷残云地吃完了午餐,柯里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宁格汀,夏先生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嗜好,比如,喜欢摸你的脸或者胳膊……”
“夏先生才不是这种人!”宁格汀愤怒地说,这年龄对猥.亵的定义还是懂的。
“不是就不是嘛,我随便问一问。”
柯里嘴巴笨,经常说出不经过大脑的话。宁格汀也没放在心上,压低了声音说:“非要说的话,在晚上的时候,夏先生会出去,样子很奇怪,戴着帽子,穿灰色的衣服,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他。”
“真的吗?”
☆、赛车【三】
【赛车篇·第3章】
比起跟情敌较劲,有件事让钟蔚更烦。
买回手.铐脚.铐好几天了。
最初,夏佐的意志力半夜苏醒,大声叫来管家解开手.铐,到附近的酒吧喝了个烂醉。钟蔚吸取教训,让管家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开锁。没想到,夏佐的意志力利用了钟蔚的技巧,以薄纸开锁的技能三下五除二就把手铐开了。越被压制,夏佐的自毁倾向就越厉害,短短几天吃、喝、嫖、赌一个不落地尝试了。昨天一醒来,身边竟然还有大.麻。
钟蔚无语,利用系统将全身心的机能净化,毒瘾去除干净了,但没能戒掉抽烟的习惯。
钟蔚买了一套束缚工具,卧室也装上重重机关,才再没有半夜游魂。晚上挣扎,白天练车,体能消耗过大,钟蔚的体力直线下降。这天傍晚,进行颈部训练时,他睡着了。因是附身于活人身上,一旦睡着,夏佐的意志力迅速复苏。
混混沌沌。
嘈杂声刺破耳膜。
钟蔚睁开眼,忽然愣住了,周围一圈人,面相凶恶,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侧面,玻璃折s,he出钟蔚的形象:灰色帽子,帽沿压得很低,这分明是夏佐——因眉骨的上方有一道浅疤,所以爱用头发遮住,如今被剪成短发,他也要用帽子拼命遮住脸。
对面,西装革履的对手露出嘲讽的笑:“这是最后一局,如果输了,只怕一栋别墅是不够的。”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原来,晃荡的游魂夏佐被花言巧语骗到了这个地下堵场,庄家称「既然是著名的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