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易多言还是从裴继州“爱妃甚懂朕心意”的神情看出龙心大悦,至少这酒j-i,ng度高达百分五十八的迷你威士忌,安抚了裴继州十五天来提心吊胆的心。他有点好奇地问:“明天的飞机是私人大飞机吗。”
“……不是。”裴继州崩溃又惭愧地想我好没用,居然不能给多多调只私人大飞机,“不过是商务舱。”
飞机只看经济舱、动车高铁只瞅二等座,豪华套餐一般而言只能幻想一下的易多言对商务舱迷之向往。
第90章 探个监吧
姚家父母出山了,想同公安局长喝杯茶。
换做以前,局长肯定会亲自驱车同姚家父母喝杯茶,临了再请姚家指导迷津。但局长秘书直接回,局长出差了归期不定,地址保密,手机关机,一切从严,上头要求的哦!
见鬼的上头要求!
姚淮换了大笔资金干了票大的后,跑路虽然不成功,但给父母留下的财产依旧可观,足够他们上下打点。
事实上,裴爸在回国的第二天就热情地邀请局长喝了功夫茶,同辈老友数年未见,勾肩搭背地忆往昔,回忆下班后你带酒来我带r_ou_搓一桌的日子。
如果局长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儿子就找了这么大的麻烦,大抵会当场抠喉把喝了的吃了的统统吐给他,一概不留。
姚家父母的打点无疑是轰动的,同样也是毫无意义的。一来没人敢见他们,二来姚淮认罪,并没有替自己开脱。
他们唯一的成功就是给姚潜先办了取保候审,他最终会不予以起诉,有万无一失的j-i,ng神鉴定作保——姚淮似乎料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迟早有这么一天,无论如何也要确保弟弟万无一失。
易多言作为受害人,时不时接受传唤,出国是不可能的,继续家里蹲,逗逗猫,遛遛狗,顺便在看路非凡上各种课上到鬼狐狼嚎时没良心地哈哈大笑。
裴父在裴继州回来当天就乐呵呵地打包一集装箱特产走了,短短数日,经他接手并处理好的烂摊子井然有序,裴继州直接上手游刃有余。
看在这个份上,裴继州也就不过分计较了,同时答应他乖宝儿媳妇一旦获准出国,就三月一小探视、半年一大探视,小探视三天打底,大探视为期一周——原本要求的是每月和三个月。
后来有一次补充细节时,易多言询问他能不能见姚淮。
做笔录的老警察也有个易多言那么大的儿子——他儿子才十六,其实是易多言显小——同样的瘦瘦高高,黑头发大眼睛,目光中透着不谙世事的无辜。
他一拍大腿,为难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先例!绑架案的受害者十有五六都会要求见一下嫌疑犯!”
有些绑架犯见小孩可怜,端茶送水照顾有加,受害人在极具害怕和惶恐的环境中会下意识对这种对他好的人产生依赖,轻一点的写谅解书请求法官宽大处理,重一点以身相许。
而这唇红齿白的小伙子还面目清秀,按照美貌和智商难以共存的老说法,脑袋瓜子不一定好使,约莫是后一种。
老警察深思熟虑三秒钟,抄起教导主任的语调,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易多言偷偷摸摸求上杨教授,杨教授也是个两面派,这边挂断易多言的电话,下一秒就把他卖了。
裴继州收到划水溜号的好借口,光明正大地提前下班。
不过第二天一早,杨教授又找上被“教训”过的易多言,陪笑道:“姚淮想要见你。”
“……”易多言,“我什么还要相信你的鬼话。”
裴继州懒洋洋地抬起他揉腰的手打个哈欠,结果被狠狠瞪了一眼。
“他虽然全招了,但有些时间线和逻辑对不上,过多的他不肯说了,提出来要见你。”
易多言是个遵纪守法好公民,警察叔叔的话都要听的!他没空和杨教授算旧仇新怨,在裴继州抢下他手机拒绝之前,说:“好。”
裴继州咆哮:“不可能!告诉老杨想都别想!”
易多言抓着手机先一步跳下床,“可裴继州不让我去!”
“我去接你!”
裴继州看他小鱼似的左闪右躲,滑溜溜地根本抓不住,只能妥协:“你让他发地址,我送你去!”
吧唧——
易多言冲过来,勾着他的腰,亲他的嘴角:“不气了吧。”
“……再亲一下就不气了。”裴继州板着脸说,同时骄傲地扬起下巴,身高差导致易多言哼哧哼哧踮脚尖怎么都亲不到。
“好了好了,再玩就过分了啊,平时亲的还少吗。”易多言干脆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裴继州早就十二万分的满足,卧室大门关紧一根猫毛都飘不进来,充满惬意的居家气味,正想哄一哄易多言,就听他嫌弃地“呸呸呸——”。
裴继州一脸幸福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微妙。
易多言浑然不觉地呸完,一抹嘴:“你也太扎了吧。”
“……”裴继州委屈地摸摸s-hi漉漉的下巴,他胡茬硬,已经一天刮两回了,确保易多言不分时间和场合地啃得欢心,“我又不是仙人球。”
易多言平生第一次进看守所,仰望高高的灰墙与墙头铁网,那是飞鸟也无法逾越的障碍,心中无限悲哀的同时涌起无数疑惑。
裴继州只能在外面等,分别前拉着小手,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叮嘱:“只准说两句话千万不要多说。”
易多言兀自沉静在初来乍到的惊骇中,嘴角一抽:“说你好和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