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家,来我小儿振哲的婚宴。下面吉时已到,请各位移步大厅观里!”顺势做了个请的姿势,请设宴在院内的各位客人往里请。家丁开始在门口和院子各处放鞭炮,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的味道,渐渐的有浓烟弥漫开来。
“怎么回事?”贺若弼招来管家问着事情原由。
“老爷,不好了。新娘子在的那件屋子后面有些枯枝未收拾干净,一放炮竹就烧了起来啊!”管家站在贺若弼身边贴着耳朵说着。
“我儿媳妇如何?”
“少夫人不见了!”
“什么!雅罄不见了?”贺若炘安抚完宾客,穿着喜服站在自己贺若弼身边,高臬也紧随其后。
“是啊,看房间的迹象像是被人掳去了啊!这这这,劫走大婚当前的新娘子,这是要让我们贺若家难堪啊!”老管家被气得连声音都颤巍巍的,高臬站在一边替管家顺气。老管家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布,上面写着绑架的赎金和各种事项。
“这,这匪徒是故意让我们贺若家蒙羞啊!”贺若弼生气的把布,仍在地上。厅外的宾客纷纷着急起来,急着要等今日的新人拜堂成亲。
“父亲,这可如何是好?”贺若炘一脸无奈的捡起布看了看,又递给高臬。
“怎么办!先停了这场婚宴!快给我想个方法!快!”贺若弼坐在高堂之位,手放在桌上不停的敲着,“这桩婚事,皇上都是知道的。闹出新娘被掳这等丢人的事,让我颜面何存,颜面何存!我贺若家可是武将之家,颜面何存!”老爷子一句话里三次颜面何存,想是丢了面子。贺若炘狠狠的瞪了一眼高臬,高臬对着他笑了笑。走厅中间,站在贺若弼面前。
“世伯,臬儿有一计,最简单的一计。就是……颜面也不会挣回多少。”作揖站在贺若弼面前,头也不抬一下。
“说来听听。”贺若弼在一时几刻内被烦的焦头烂额,不耐烦的摆摆手让高臬说下去。
“就说新娘子是孙家的千金,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闺秀。这次来嫁了出去,想到在也不能再父母身边侍奉左右,从而悲伤泣不成声。现已经哭的妆容全花,哭的晕厥了过去。原想等着新娘醒来,再继续婚礼。可是……”高臬抬眼看了一下贺若弼脸上的表情,微微转头便瞧见边上贺若炘一脸憋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振哲舍不得这未过门的美娇妻累成这样还要拜堂,便将婚期推后。”
“这种时候也没有别的时间想其他办法了,就依臬儿的办法做。炘儿,去后头转一圈,再回来,按照臬儿说的做,演的像一点。”贺若弼说完,贺若炘便带着管家和几个家丁装模作样的穿过花园,故意从众宴客面前跑到后面的厢房。
“那怎么把新娘子找回来?”贺若弼看着贺若炘跑走的身影,沉沉的叹了口气。
“找一个期望极速上位的芝麻小官。譬如,今科的状元郎,现今柏乌县的县令。”
“今课状元?万宁山?”贺若弼抬眉看高臬,“他一个偏远小县的芝麻官,能做什么?”
“他虽是小官,但乃金科状元。状元之才只当一个小小的芝麻官,怎么可能会甘心?就算凡是要从基本做起,但是常人定不会甘心。世伯尽可找他来帮这个忙,一来你可以让他平步青云,二来得到个新晋官吏无偿不是件好事。”高臬继续不抬头,低着头说着。
“好。管家,去找人找这个万宁山。”挥了挥手让管家火速去找万宁山。
此时贺若炘发丝之间有些混乱,看上去就像刚刚经过一场让人忧心的事。带着一众家丁回到正厅外,贺若弼见自己儿子回来便到正厅门前迎接。
“雅罄有无大碍?”贺若弼提高了些声音。
“无碍,后院一堆废柴起火而已。可是……”贺若炘一脸无奈显得很难受的样子。
“可是什么?”贺若弼斜眼瞧了一眼院内宾客的表情,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往这里看。
“可是雅罄因为今日出嫁太思念父母,一直流眼泪。她身子骨本来就挺弱,竟然晕厥过去……”贺若炘面上露出难色。
“等她醒了咱们再继续。”贺若弼舒了口气,挪步回大厅内。
“可是我心疼她这身体啊,毕竟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闺秀啊。父亲,孩儿有个不情之请。”贺若炘弯下腰作揖。
“说。”贺若弼被这手,后背对着贺若炘。
“今日雅罄身体不适,我实在不忍心。能否延期婚期?”
院内众人看着这父子两人演着戏,听到贺若炘这段话都纷纷表示赞同,对着大厅外站着的人指指点点。贺若弼看着院内人的表现,完全被高臬所预料到,背着手在大厅内转了几圈,做出苦苦思考的样子。
“这……今日宾客也到了,酒宴也上了……为父不是心疼这酒宴,而是这吉时吉日,不是那么好找的啊,也耽误了宾客们的功夫。”贺若弼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下面的宾客们都开始喧哗,没一会有个嗓门高的喊着:“耽误时日我等不怕,只是贵公子这份疼惜妻子的心实属难得。即是有情人,何惧没有吉时吉日。待到新娘子身体好了在举行婚宴也不迟。”那人说完后院内众宾客纷纷点头示意,最后竟一起附和着贺若炘的提议。
“既然如此,今日大家送的礼物尽数返还。下次等新娘子痊愈,必将另择吉日举办婚宴!”招了招手让身边的家丁带着客人们,去边上摆放礼物的偏厅去返还他们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