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问那个问题本身动机就不纯,见拓永刚反问自己,他就改口说,“哦,我应该这么问,你觉得我们队长怎么样?”
“能耐大,惹不起。”
齐桓忍俊不禁,拓永刚的回答不能不让人联想到他受某人的欺负受多了,怨气冲天啊。
“你不喜欢他?”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对袁朗,拓永刚谈不上讨厌,其实他还是挺敬重袁朗的,但是这仅限于敬重,喜欢之类的……就更谈不上了。要知道他跟袁朗之间不涉及工作的对话加起来最多不超过50句,这个数还是连同当年在a大队受训时说的都算进去了。
“那你喜欢谁?”齐桓看着拓永刚,眼睛简直在发光,拐弯抹角的,他要问的最紧要的问题就是这一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齐桓嘴角僵硬地扯了扯,“哟,那就是有喜欢的人啊。”
拓永刚很奇怪齐桓的这种反应,“你没有吗?”
“我……有过。”
“那不就完了。”
“可我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不一样啊。”
拓永刚使劲地翻了一下书页,说,“个人隐私,谢绝打听。”
齐桓小小地被噎了一下,他不太甘心地睨着拓永刚,“小样儿。”
☆、第9章
谈话不了了之,齐桓想要刺探点什么的愿望也打了水漂,不过他对这个不太在意,他觉得事实既然存在,那露马脚那是迟早的事,他会知道那个人是谁的。吃过晚饭,拓永刚没有再消失不见,他在活动室跟人家打桌球。齐桓反正是无事一身轻,所以他跟进了。桌球这玩意儿在中国可以说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休闲运动,无论是在乡村还是在城市到处都能找到它的身影,可以说是个人都会捅两杆。群众基础那是相当地强大。在部队里也差不多是人人会打,只是技术有强弱好坏之分。
8球非常容易打,但略显得粗鲁大条,也少了些悬念。齐桓也下场跟人家切磋,5分钟不到就被人干掉了,因为他的技术实在是比较不堪入目。相比之下拓永刚比他打得好多了,起码从开始到现在,只有他淘汰别人,还没有人能让他把球杆让给他人。
在拓永刚的对手击球的空隙,齐桓夸了他一句,“不错啊。”
“那是。”拓永刚有点小得意地笑了笑,一边动作娴熟地往球杆上打巧克粉。
拓永刚的对手出杆了,不过这一杆没有进球,并且因为他操作上的失误造成母球进袋,拓永刚捡了个全场自由球的机会。拓永刚眉开眼笑,正好他不用费心思去想怎么越过对方在下底袋附近的那颗球了。他把母球摆在一个最佳的位置,直线打击,这球要是不落,那他可以去撞墙了,根本没脸打下去。他轻松出杆,母球轻轻撞击了一下那颗6号红球,6号球圆润地滚动起来,扑通一声落袋。拓永刚挥了一下拳头庆祝自己的进球,他还剩下最后一颗7号球,再打落7号球他就可以对黑8下手了。而对手还剩3颗球在桌面上。
对手很是不甘心地深吸了一口气,牙疼似地吸溜着,貌似输局已定,但是他又不可能中途放弃,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赌一下运气。
齐桓歪着头看那个运气稍逊的战友用球杆比划着打哪个球比较有把握,随口问一脸胜券在握的拓永刚,“你经常玩这个?”
“以前常打。”
“你们空降兵还真是有空啊。”
“你们才有空呢,我这叫天分懂吧?九分才智一分力气。”
齐桓笑道,“你就吹吧。”
拓永刚没跟齐桓继续抬杠下去,因为又轮到他击球了。他看了一眼桌上各球的位置,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打法。他俯身架杆,整个身体几乎都趴在了桌面上,他全神贯注地瞄准目标球,右手稳定又迅速地持杆出击,母球飞旋着冲向目标球,将红色7号击飞,撞到桌岸后按拓永刚计算好的轨迹改变角度直奔中袋,毫无悬念地滚入袋中。
最后的结果不出众人所料,拓永刚又赢了,到目前为止他已经连赢了三个人了。
“兄弟打得真不错。”对手输得也是很服气。
“你也不差啊。”
“今天手气不好。”
拓永刚跟他相视一笑,齐桓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在周围逡巡,他想找人。找一个比较关注拓永刚的人,同时也能让拓永刚比较在意的人,但他没有什么收获,跟拓永刚玩得好的人不在少数,可没谁看起来比较特别。甚至在很多人看来,他跟拓永刚的关系还铁得不行呢!拓永刚晃了晃手里的球杆,想看看谁有兴趣打,他把球杆让出来。老是他霸着这球杆也不太像话。齐桓接过了他的球杆,“我来,沾点儿运气,没准我三下五除二地没两下就赢了。”
拓永刚笑呵呵地看着他忙活着开球,一支台球杆突然伸到他眼前,“来一局?”
那沉稳的嗓音让拓永刚的笑容凝在了脸上,是铁路。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头,他只是接过了球杆。
“打九球会吗?”
拓永刚看着铁路,铁路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拓永刚规规矩矩地回答,“报告首长,会。”
铁路听见这个回答显得很高兴,“来一局。”说着他就往旁边的一张球桌走去。拓永刚看着他的背影,努了努嘴巴,铁路的演技不是盖的,神级演技,表情台词都配合得天衣无缝。别人都觉得这副营长是看到拓永刚打得还不错,一时技痒也要跟他切磋切磋。可事实是铁路知道拓永刚会打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