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纵身一跃而下,轻轻落地,“我去看看锄头。”
成才找到吴哲,后者正躺在场地上装死,他在吴哲身边坐下,“吴哲,我有句话想和你说。。。”
吴哲顺势就把头枕在成才的腿上,反正已经牺牲了,享受一下也算死的不冤。
“啥话呀?”花花的味道真好闻,是青草和阳光的味道。。。
“你觉没觉得队长最近有点不对劲?”
“他要是正常就不是烂人啦!”
“我是说。。。我觉得。。。唉,可能是我想得太多”
“吞吞吐吐可不是你,咱俩有啥话不能说?”花花的大腿真舒服,钢柔相济软硬适中。。。
“我是说,你没发现队长对你。。。很特殊吗”
“早发现了,他现在就是想让我早点过劳死,不过我不吃亏哈”现在很难说谁比谁更先死!
“哎,你要发掘深层原因。。。队长总是看着你,关注你。。。有了事第一个想到你。。。他对你和别人不一样”
吴哲一下子从成才大腿上弹了起来,“花花,你能不能用一句话说清楚你的意思?”
“我说队长可能对你有意思他是不是喜欢上你了你要想清楚”
吴哲咣当一下摔在了地上,因为没有找好落点,大腿没挨着,后脑勺结实的砸在地上,完了,这下真死定了!吴哲还没想好现在应该是泪奔,还是暴走,还是直接晕死,他又撑着爬了起来,“花花,你对于队长有喜欢的人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他喜欢什么人和我没关系,他喜欢的是你和我有关系”
“啊?”
“这种事必须彼此互相喜欢,你是我的好兄弟,所以我要你想清楚”
“想清楚什么?”吴哲的脑袋终于找回了那条大腿,在想队长和花花不知哪一个更傻。
“想清楚你喜欢不喜欢队长,想清楚你要不要队长喜欢你”狙击手一下击中问题要害。
吴哲实在实在忍不住,“花花,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喜欢队长,你要不要队长喜欢你?”
“我从来不做假设,不是事实的事情考虑起来没意义”,成才站起来就走,嗵的一下那个脑袋又掉到了地上,某人这下真晕过去了。
还没等任务报告被批复下来,成才脸上的伤已经一丝痕迹都看不到了,a大队上上下下从铁路到许三多都长出了一口气。只有成才不无遗憾的想:嗯,象。。。又酷又帅。。。真可遇而不可求呢。。。
================================7月22日==============================
7痛楚的芬芳
袁队长这段日子很不好过,主要是没有烟抽,抛弃尼古丁以明志是要付出代价的;其次是明明有一些话想了又想要说出口,可是看到想了又想的那个人,嘴边一句话都找不到。实际上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事,只要一靠近他,就忍不住要心猿意马,所以反而近乡情怯,一点进展都没有。
下一节是射击训练,成才刚才休息的时候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以后低头摆弄他的枪。袁朗走过去,“枪怎么了?出问题了?”
“没有,枪总比人可靠”成才的卧射姿势标准得可以载入任何一本射击训练教材。
袁朗慢慢俯下身子,趴在成才的边上,近的似乎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热量,侧脸看着他齐茸的眉睫,觉得自己真傻,如果不靠过来,什么时候能够走近?
有一滴汗从成才的鬓角流出来,沿着脸颊滚落,袁朗舔舔干渴的嘴唇似乎尝到了又咸又甜的味道。
“枪再可靠是冰冷的,人是温暖而热血的。”队长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的音调。
那是一节漫长的射击训练,队长一直趴在自己身边,近得能闻到他的呼吸,他戒烟了,烟草的味道淡到隐隐约约似有若无。成才完成射击指标,转过头来时,发现队长竟然睡着了,就在自己身旁,在震耳的枪声中,他的脸侧向自己的方向,嘴角带着微笑,眼睛下面有一圈暗影,不知为什么成才能感觉队长好久没有这么安稳地睡过了,他想了想,不忍起身惊醒他,于是趴在靶位上也闭上了眼晴。
从那天以后,成才就糊涂了,队长一有机会就陪练在旁,更别说狙击训练了,自己身边那块地方他就再没缺席过,他趴在旁边,有时候轻声提醒要领,更多的时候不知在想些什么——你以为他在睡觉他却在用眼睛看着你,你以为他在观察你他却已经睡着了。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吴哲的加餐终于停止了。
这天,袁朗被从训练场叫走,好半天才从铁路的办公走出来,靠在走廊的墙上,一只手拎着一封公文,另一只手摸遍了口袋,想起来自己已经戒烟了。窗外的阳光很好,映在那只信封上,右上角两个鲜红的字:绝密。国安局要征调一名特种射手参加境外任务,密极绝密,类别极度危险,对人选的要求一大堆归结为一句话:技术过硬,头脑敏锐,敢于牺牲。a大队对国安局一向不感冒,那个地方的任务多半不好见光,独来独往,死了都没有名份。袁朗手里就走过一个优秀的战士,去的时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回来的是一纸死亡通知,到现在不知埋骨何处。
铁路和袁朗排了半天,大队的几个特种射手,有的出任务未归,有的出任务才回来,有的作训在外,还有的在休婚假,把在外的召回来?在还有一个合适人选的情况下?铁路也不想出动王牌,可是人手太紧,只有这一个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