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
总之,爱丽丝设想了很多个方向,结果当然是都不确定。她发现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地开始猜测卡莱尔的意图,即便这往往是做无用功。
卡莱尔说:“你一定等了很久。”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道歉,所以爱丽丝顺口接道:“不会不会,大人您辛苦了。”
卡莱尔正要去拿杯子的手顿了顿,他眨眨眼,显得有点尴尬:“干嘛这么说?你太客气了,不用这样的。”
“……”我错了。
卡莱尔端起酒杯喝了口:“这杯子真小,一口一杯,我之前和马丁说了——马丁是我管家——让他用大一些的杯子装,他拒绝了,说没有那样的。他让我要么换一瓶酒,要么就用这杯子。人呀,总要被自己的规矩限制死。”
他看起来像是在找话题,但他说的这些怎么想怎么有深意,爱丽丝头疼极了。她指了下玻璃瓶,心不在焉道:“您若不喜欢,可以直接拿瓶子喝呀,这好像也没多少。”
卡莱尔闻言笑道:“我还没醉,可不能这样。”
他给自己倒了第二杯,又问爱丽丝:“你怎么不喝呢?”
见她端起杯子,卡莱尔便说;“你知道女巫那事是怎么回事吗?今天就讨论这个,麻烦得要死,一会儿估计还得吵起来。”
“问出来了吗?”
“哦,事情倒是挺简单的。”卡莱尔放下杯子,说道,“很久以前,赛尔顿有一个马戏团,他们有一个节目是用兔子来演出的。训兔人通过一种草药来控制兔子群。本来这种药水很不起眼,毕竟没多大用处。后来咱们驻军赛尔顿后,就有人拿这个来制造事端。”
“您怎么会有这种药水?”爱丽丝问。
卡莱尔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现阶段能够对付平原兔汤剂的只有这个。”
这基本是答非所问,但爱丽丝毫无察觉。因为她虽然没有直接提出她的疑问,卡莱尔却是明白了,也回答了。
“这涉及安全问题,解药的事是部里的一大机密。”
“我可以知道?”爱丽丝有点后悔听这些了。
“这有什么关系?”卡莱尔看起来有点想笑,“执政官、部长一届届在换,所谓机密不过是个文件的标签罢了。知道的人多与少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们是以什么身份了解到的。”
他的语速有点快,爱丽丝一时没有理解他的暗示,不过懵懵懂懂间她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卡莱尔既然回来了,那么其他文官应该也在。可这位大人怎么就这样和自己聊起来了呢?其他人还在下面呢。
“我们是不是应该下去?”爱丽丝适时提议道。
卡莱尔又喝了口酒,这才放下杯子带她去楼下,他对她说:“这种聚会可能有点无趣。不过萨伊说会叫伊芙琳过来,你们可以聊聊。”
爱丽丝有点惊讶。虽然她收到邀请时并不情愿,但她还是把这当成了一个工作安排,可现在看来,她的直觉还是准确的。她从卡莱尔刚才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个信息:至少今晚的聚会,他没有把她当私人秘书看。
卡莱尔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爱丽丝在二楼并没有察觉到屋子里到底有多少人。所以当她站在台阶上,看到一楼大厅满满当当地塞着政议院的各级官员时,才发现女巫这事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因为涉及的部门已经非常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