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一走进蛋糕店就发现小张站在收银台面前手忙脚乱的,成天做着蛋糕的他并不习惯巧笑嫣然的面对客人,也无法区分他们拿出来的哪张是真币哪张是假币。
“呼,你终于来了?!”一看见萧衍就像看见了救世主一样,小张对着他摇摇手,脸上是一脸得救的兴奋。
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的客人特别多,等萧衍从小张手里接过工作后,已经有一排人等在那里准备付账了。
“嘿嘿,不好意思,刚才我动作太慢了,才聚了这么多人等在这里排队!”小张略微低着脑袋,眼底有一抹歉疚和羞涩。
“哈,没什么。”萧衍也来不及和他多说,专心忙于手下的工作。
等到排起的长龙的终于消失,拥挤的客源告一段落,萧衍才关上收银台的抽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累死我了,”甩甩因为长时间举起而略微有些酸涩的手臂,萧衍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今天客人怎么这么多啊?”
“还好,双休日嘛,自然比平时多一些,只不过是我动作太慢了,才让客人在一旁干等着。”小张的声音没有男特有的低沉,反而带着清脆和柔软,像他做出来的蛋糕,有些甜有些腻。
“唔,小幼没有出什么意外吧?”
“听老板娘说是在幼儿园里摔了一跤,膝盖有些擦伤,因为她一直哭个不停,老师不得已才把老板娘叫了过去。”
“呼,没事就好。”松了一口气,之前一直担着的心放了下来,心里却又渐渐涌起一丝懊恼,还带了些遗憾。为什么偏偏要挑在今天出意外呢,大好的日子大好的天气,却只能看着玻璃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不知道王皓竹在做些什么,有没有回到家里,一个人会不会无聊。还有,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的东西搁着大腿的皮肤,有些不太舒服,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把它用出去呢?
王皓竹坐在出租车的前座,脸上是万年不变的死人脸,心里却开始火烧火燎了。
“师傅,再开快点吧!”再看到旁边又一辆出租车从后面追了上来,可是出租车司机仍然不急不缓一副温温吞吞的样子,王皓竹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了一下。
“别急,小伙子,开车不比别的,得小心翼翼些,否则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王皓竹哑口无言,做司机能做到这般临危不乱,还真是一种境界。
仿佛中好像记得萧衍也曾说过他子温吞,天塌下来也当被子盖,别人火烧眉毛的时候他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王皓竹心里有些苦涩,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两人的一言一行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就像被刻在了脑子里,怎么样也忘不掉。
口好像被一股莫名的情绪涨得满满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将要喷薄而出,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好把它闷在心里。
偶尔从来眼前一闪而过,却又稍纵即逝,速度快得令他措手不及,连尾巴都抓不住。
“到了!”
王皓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自家楼下。楼梯口三三两两的站了七八个人,个个都顶着正午的太阳在下面暴晒着,就为了堵住刚赶回家的王皓竹,蹭上一顿饭。
王皓竹始终挺直了腰坐在出租车的坐垫上,空调“呼啦啦”的吹得他手臂上冒起了一个个的**皮疙瘩,双臂摆在两腿边,就是不肯迈下车一步。
“小伙子,地址错了?”
司机看起来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阅历的关系可能让他格平稳,连说话也平淡不惊。王皓竹“啊”了一声,随后便道:“没有!”
付了钱,王皓竹无奈地看了看头顶的那个大太阳,亏得他们能在这烈日炎炎下暴晒着等他回来。挡了挡刺眼的阳光,突然就想到了群魔乱舞这四个字。
都是一群难伺候的祖宗。
王皓竹一下车,就被其中一个眼尖的人看到了,首当其中的奔了过来,站在他面前一张脸笑得好不灿烂。
“组长,怎么的,幸好被我们及时发现了。否则就让你逃过一次了。”
王皓竹在心里猛翻白眼。
上次前任组长过生日的时候,恰好是她接到升职调令的日子,一群人在酒店里吃饱喝足还不过瘾,吵着闹着去了ktv,疯了一夜,差点没把包厢的房顶给掀了。王皓竹在心里有点担心,今早出门前被萧衍整理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房子,能不能安然的从这群人的魔爪中逃脱。
“诶,你们热不热啊?”
一个个都如小**啄米般的点头。
“那就……”想说他家还没有装空调,里面可热了,不如换个地方,就被另一个人抢了先机。
“所以才更要快点进组长家乘凉啊!”又是一阵**啄米般的点头。
王皓竹抚了抚额,“我家还没有装大空调,很热的。”
“没事,大不了我们都把衣服脱了,坐在地上,总之没有太阳就行。”说话的人是大头,因为天生头比别人都要大,所以得了这么个“美称”。
听声音都知道,之前打电话给王皓竹的也是大头。王皓竹无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立马冲上楼去拿起斧子在家里的天花板上砸出一个洞来,让整间屋子遭到仲夏烈日的曝晒。
大头耸耸肩,脸上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那好吧,都上来吧!”
背后响起一阵带着起哄意思的欢呼。
王皓竹家里住在四楼,不高不低的,春季家里不会泛着惹人烦厌的潮湿,夏天也不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