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后,曾兰身上的毒也算是快要清理尽了,虽然元气大伤,但慢慢调理个把年,也会恢复如初,第四日一大早苏雪艳带着极不情愿的心情,用发带草草绾了个髻,便去梅园给她请辰脉。
“姑娘已经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需要慢慢调养,适当地补补休息休息就行了!”苏雪艳僵硬地扯着嘴角笑道。
“雪月不喜欢我送与你的珠花麽?”曾兰看着苏雪艳没有佩戴任何饰物的头有些不满地问道。
“不是,我本就不大会梳理那种复杂的发髻,就这样着那珠花也会坏了它的美感。”苏雪艳忙解释道。
“呵呵,雪月是说笑了,自古只有花村人,哪有人配花的,雪月是谦虚了,我想问雪月,可是一治好了我,便就会离去?”曾兰娇喘着拉着雪艳的手问道。
“是的,王爷请民女来,就是为了救治姑娘,如今姑娘大好,名女也该功成身退了!”
“雪月可否再小住几天?几日后便是十二王爷的大喜,雪月可否赏脸前去祝贺一下?”曾兰淡笑着看着她说道,笑的苏雪艳浑身不由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呵呵,王妃太看得起民女了,我一介草莽之人,不适于去那种达官显贵的交往之地,再说,我一向喜静,罢了!”苏雪艳干笑道,不动声色地轻轻拂掉曾兰的双手。
“哦,雪月有没有想过,这样一直漂泊于江湖也不是长远之计,雪月可有为朝廷献力之心?”
“我一向在外面自由惯了,礼仪方面也完全不懂,若生在朝中,只会给娘娘蒙羞,还是罢了。曾姑娘,民女还有要事要办,就先告辞了!”苏雪艳实在支撑不下去了,着曾兰让她有种森森的感觉,她忙说道,还没等曾兰的同意,便起身退出了闺房。
“娘娘,你这是想要把雪月收为己用,对付中那人吗?”哓燕,边扶曾兰躺下,边多嘴地问道。
“雪月若是为我所用,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我想要是柳妃见了她,会是怎样的一种神色……哓燕,你把这个交给小魏公公!”曾兰笑道,从枕头下抽出一封书信交到哓燕的手中。
“是!”哓燕将信件收好,又道:“娘娘,请恕奴婢多嘴,奴婢听鎏王爷大婚,皇上会出面主婚,到时候让杜家小姐前去,让皇上瞧见,娘娘再从中安排一下,还怕事不成吗?”
曾兰听罢,不由地抿嘴笑道,抬起瘦骨如柴的手轻拍了哓燕一下笑道:“好你个哓燕,果然不妄自跟了我这么久。是啊,杜雪月乃罪臣之女,在中也没什么个奔头,要是收他为己用,对我只是有益而无害,但对柳妃……你快去吧!”曾兰笑看着哓燕道,双眼尽是算计的光芒。
“娘娘英明!奴婢这就去。”碧儿忙福了福身,忙转身走出了房间。
苏雪艳回到竹园,看见上官晓凌穿着一身蓝色锦袍,站在一丛楠竹后静静地看着蹲在园中给豹儿搔痒痒的曾蕊。
“呵呵,凌王爷好雅兴啊,到了这里了都不愿进去坐坐?”苏雪艳悄悄地来到他的身后突然朗声笑道。
上官晓凌神色一寒,暗恼自己失态,铁青着脸道:“本王只是随意走走,兰儿可好?”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苏雪艳翻了翻白眼暗自佩服他的定力,明明就是一句口是心非的违心话,却说得像是真有此事一般,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医治病人外,无利可图的事她苏雪艳也绝计不会去做的,于是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王爷尽请放心,曾姑娘现已无碍,只要稍加调养便可恢复如初,话说择日子不如撞日子,民女现已将曾姑娘治愈,王爷可否准许民女请辞。”
上官晓凌听苏雪艳这麽一说,不由地看了看庭院,曾蕊好像和豹儿玩得挺高兴。他轻咳一声道:“兰儿要恢复如初,你才方可离开,管好你的东西,下次本王不想见到它还这样和王妃疯玩。”
“王妃?”苏雪艳笑道:“王爷贵人多忘事呢,蕊儿现在可不再是这凌王府的王妃了啊?难不成凌王爷亲手送出去的休书还有收回来之理?”
“即便是母不能留,子也必须留下!”上官晓凌像下判决书一样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咦?凌王爷怎会知道蕊儿有孕在身?”苏雪艳一脸讶异地说道。
“在本王府内,你认为有何事能瞒得过本王!”上官晓凌说罢,拂袖转身按原路离开,苏雪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暗窃笑,蕊儿怀孕的事,她苏雪艳承认是故意放出去消息,如今看来鱼儿是要开始上钩了,苏雪艳对着上官晓凌快要消失的背影微微笑了笑,转身向竹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