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安格斯在睡梦中做起了噩梦,前世的一些画面一直在梦里反复出现,无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所有的事物都扭曲成了无比可怖的东西,就像是进入了鬼魅横行的鬼域。
直到被斯内普强行唤醒,安格斯才从梦境中挣脱出来,只是依然有些意识不清,还发起了底烧。遵循着本能,安格斯把自己拱进斯内普怀里,一脸傻笑地蹭来蹭去。
“爸爸……喜欢……是安格斯的。”安格斯就像成了只能依赖他人的幼儿,双手紧紧地拽着斯内普的衣服,用亲亲碰碰来表达自己的亲近。
斯内普没有阻止安格斯的亲近,他的表情略微柔和,又有些自责和无奈,最终都化为一丝淡淡的笑意。自从安格斯来到他身边,他的生活中有了太多意外和需要适应的东西,这是他二十六年来都从未体验过的。
有些生疏的替安格斯裹好被子,又了他的额头,如果到第二天安格斯的体温还不能恢复正常,他需要带他去圣芒戈。
魔药并非是万能的,作为一个魔药大师,他更知道如何合理的应用魔药的效用。
安格斯这时候已经渐渐清醒过来,他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于此时的温馨气氛。偷偷地看了一眼斯内普,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斯内普的面部表情有些模糊,意外的显得平静而祥和。
这是这个男人难得的柔软,安格斯很快抓住了这一点。
他微微闭上眼睛,脑袋贴在父亲的膛上,他依靠的身体并不强壮,但是可以听到膛内的心跳声,健康而有力,有一种年轻人的活力。
“能活着真是太好了!”安格斯小声对自己说,他在这一刻虔诚的感谢让他来到这里的存在。
“你觉得怎么样?”斯内普又了安格斯的额头,温热的手掌让安格斯觉得十分舒服。安格斯仰着头,有些湿润的双眼显得水汪汪的:“我很好,爸爸,只是想喝点水。”
斯内普用飞来咒招来水杯,因为安格斯有些手脚无力,斯内普只能亲自来喂安格斯,他选择的遗忘了随时候命的约尔,这里需要说明的是,那个忠心耿耿的家养小灵因为之前试图阻止斯内普的“暴行”,被石化在了某个角落,完全没有出场的机会。
安格斯享受着难得的服务,直到把自己喝得有些撑到了才意犹未决地舔舔嘴唇。又看了看斯内普,安格斯试探地问道:“爸爸,那个约翰-琼斯真的没有问题吗?”他做了一个停顿,确定斯内普并不会为此而发怒后,才继续开口,“嗯,我只是觉得难以理解,那些……麻瓜。”
“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斯内普把安格斯按到床上,“但是现在,你需要继续睡觉,如果你没有忘记明天还要去那个麻瓜学校。”
“我病了,我需要请假!”安格斯扭动着撒娇。
斯内普挑了挑眉:“那么,如你所愿。”
安格斯的身体一向不错,又或许是温情的父亲安慰了他的小心肝,他一觉睡到了天亮,并恢复了健康,难得的好味口让他消灭了平时两倍的早餐,并觉得自己力充沛,心情愉快。
但是这种好心情很快被打破了,斯内普作为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一向工作繁忙,不能无故旷工,安格斯必需一个人呆在房子里。
“哦,爸爸,我保证乖乖呆在你的办公室里,不让任何人发现我的存在,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会害怕。”安格斯举着小手,在斯内普面前诅咒发誓。
斯内普推开餐具,双手抱在前,用一种怀疑的眼神藐视着安格斯:“我很难相信一个刚刚犯过错误的无脑巨怪,呆在这里或者回到学校,你没有其他选择。”
安格斯顿时萎靡下来,一脸受伤的隐忍表情:“就算我是一个私生子,我也希望别人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是你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儿子,这对爸爸来说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不!”斯内普双手按在桌子上,他站在那里,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安格斯有些愧疚的发现父亲的眼神中甚至透着些哀求,“不,安格斯,你不需要一个食死徒父亲去影响你的未来,即使对你来说并不公平……该死的,不要再提起这个话题,你只需要照着我的要求去做,不要再给我增添任何麻烦……”
“爸爸!”安格斯站到椅子上,气乎乎地拍着桌子,瞪大着眼睛看着斯内普,“我已经受够了,你是我父亲,这就是我知道的事实。我才不管你是个邪恶的食死徒还是无恶不作的恶棍,无论将来面对什么我都只会坦然接受,因为你是我父亲,只是你——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只是一个小孩子,不需要去理解你的良苦用心,我只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拥有一个最好的父亲,我爱他,并会让他为我而骄傲。”
……
“擦掉你嘴上面包屑,然后去楼上换衣服,我只等你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