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几天就过去了,清澜也没有到那府外的府邸里去看望凌拓辙和绝焰,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只是派惜语时不时送点东西过去,不过,她心里也琢磨着,大概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康复了吧!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凌拓辙那边,身子已经完全调理得差不多了,除了脸色没有以前那么红润外,其他的方面到还是不错。住在那里,过了几天很惬意的日子,闲暇时候就到清澜的书房里去看一些她留下来没带走的书籍。不看不知道,一看居然发现里面竟然韵味无穷,甚至有点爱不释手了。
在他看来,一般闺中小姐大都喜欢那些诗词歌赋之类比较感的东西,但是这苏四小姐不一样,鲜有那样的书籍,大多是医书还有一些励志的典故籍,更难得的是,居然还有不少的军事方面的书,而且某些书上面,还留下了不少笔记与感悟,让他受益颇深,连去猜想是谁写下的时间都没有,知道后来有一天,与清澜谈话的时候提起,才恍然大悟,相知恨晚!
且说他在这里过得悠然自得,平南王府里可就闹翻了天啊!那平南王几天没有大儿子的消息,急得不行,派人到处找寻,甚至最后还惊动了皇上。而凌拓辙早在受伤后不久就派人到三皇子府说明了原委,也就间接地让皇上知道了有关他的消息。
那皇上是什么人?一代明君,岂能猜不出为何凌拓辙宁愿让平南王担心也不回王府,他的**可比王府后院复杂多了!于是,也就没有违背他的意愿泄漏他的藏身之地。只是看自己的功臣兼朋友的平南王已经急出白发了,才淡淡的告诉他,凌拓辙现在已经安全了,让他不必担心。
那平南王又不是一个傻子,现在已经安全?至少意味着之前儿子有过极度危险的时候,于是更为着急了,迫切地想知道儿子的下落。
皇上略带玩味地看着他,对他说:“凌王(平南王又叫凌王),朕的**可是不简单,没想到,你的后院竟比朕的还要复杂!差点害我萧氏王朝失去一大良将英才,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啊?……”
平南王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古帝王心难以捉,虽然皇上很看重平南王府,但并不代表他会纵容某些事情的发生。就算他之前再怎么不明白,现下也知道了,长子的突然失踪,必然与后院那些个女人有关,于是他立刻跪了下来:“老臣惶恐,治家不严,望皇上降罪!”
复杂地看了平南王一眼,萧皇并没有立刻让他起身,按照祖宗的训诫,除非在公共场合,每一位平南王见到圣驾都可以免跪,所以,按道理,有了这项虚荣,现在凌王本不需要这样做,但是皇上显然有些动怒了,为了自己的“爱将”,迁怒于其父王。
许久,萧皇叹了一口气,“爱卿请起……”说着还亲自走下去虚扶着平南王起身。凌王嘴里说着“老臣惶恐”,但是还是顺其意站起身来。
“爱卿应该年长朕五岁有余吧?今年也近五十了吧?”背着手,萧皇走到一旁感叹着,“一晃几十年都过去了,朕和爱卿都已经老了啊,想当年,我们一起在老平南王的教导下,习武习剑,没想到现在,连抬胳膊都不容易了呢……”
听到萧皇的话,凌王也仿佛沉浸在回忆中。
“如今,朕想起以前的事,还忘不了当初年轻气盛的时候的凌云壮志……”萧皇突然身形一转,直视着凌王的眼睛,“现在,朕却比不了这些孩子们了,如今应该是他们的天下啦……”
“皇上正值当年,又岂是这小辈们所能比拟的。恕老臣以下犯上,说句不该说的话,接下来的二三十年,圣上依旧可以镇守山河,我堂堂萧氏王朝一定是百姓安居乐业,太平无阻……”说着,还朝着萧皇拜了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