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突然哭了起来,呜咽着道:“少爷,奴婢说实话,奴婢不敢再隐瞒了,当时我们确实在屋里打扫的,但是无双姐说这里已经够干净了,不用打扫了,就让我们出去了,我们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那你们刚才怎么不说?”赫连左有些无语。
“刚才我们见您脸色不好,怕您责罚,就没敢说,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丫头抽噎着说道。
赫连左有些哭笑不得,“你说当时无双把你们支走,自己独自留在房中,并没有出去?”
“是的,”那丫头哭着点了点头:“我们走时她确实在的,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话。”
赫连左眯着眼睛想了想,看起来这个无双真的有问题,刚开始她不动声色,后来被杨荔枝揭穿她当时在屋里,她又编造去茅厕的事实,看起来这件事就是她做的。想到这里,他气愤地捏紧了拳头,大步走到屋内。
屋内三人都在焦急地等着他,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各自的情绪,见他进来,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
赫连左看了她们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无双的身上,冷声道:“你知道那个丫头说什么了吗?她说当时你把她们支走,自己独自一人留在了房中,并没有去茅厕办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无双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小丫头居然敢出卖她。
羞花见事情败露了,知道不好,推开赫连左就给了她一巴掌,怒骂道:“你这个贱婢,原来是你!我一向待你不薄,你怎么会下此毒手?你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说着就看了杨荔枝一眼。
无双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用手捂住脸怔在那里,但是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她是让自己指证杨荔枝?!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冷着脸的赫连左和一脸惊讶的杨荔枝,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继续听主子的摆布,才能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她把心一横,扑腾一声跪下哭道:“小夫人,我对不起你,确实是有人收买我这么做的。”
“是谁?”羞花恨声问道:“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是……”无双犹豫了半天,突然伸手指向杨荔枝,说道:“就是她。”说完又像很害怕似地对杨荔枝求道:“少夫人,你别怪奴婢,奴婢也不想的,实在是没有办法,求你饶命啊!饶命啊!”说着就对杨荔枝一个劲地磕头,连额头都磕破了。
赫连左看到这里,冷眼看着杨荔枝道:“没想到你们主仆如此情深,居然串通起来做这种事,今天我真是长见识了!”
羞花不等杨荔枝辩解,走到无双面前冷声道:“你说,她是怎么威逼利诱你来害我的,要是有半句谎话,我绝饶不了你!”
无双忙道:“小夫人,奴婢不敢说谎,是少夫人昨天晚上偷偷将砒霜送给我,叫我今天下在您喝的茶碗里,她还如果我不这样做,她就叫我在这府里就待不下去。奴婢慑于她的威,不敢不从,只好听命行事。但是奴婢念在您向来对奴婢不错,没有听她的将毒下在茶碗里,而是下在了糕点中,心想您吃的时候有可能会看到,就不会吃下去了,谁知道还是害您中毒了。奴婢该死,求您饶了奴婢吧!”说着又磕起了头。
“你胡说,我何时让你这么做的?分明是你陷害于我!”杨荔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上前说道:“你说的这些事情本就不是事实,全是你编造的,你到底有何用意?为何要针对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也不曾虐待过你,你为何要害我?”
无双却摇头道:“少夫人,事到如今,我们还是赶紧认罪,争取宽大处理吧,也许少爷会念在我们知错能改的份儿上,对我们从轻发落。”
赫连左看到这里,怒极反笑,拍掌道:“哈哈哈,真是好笑,你们还真会演戏!人说世界上最毒的莫过于妇人心,今天我算再次见识到了!你们可以看着那三个丫头受苦而无动于衷,却想让我从轻发落?你们觉得这可能吗?哼!你们既然能做出这种事,就应该想到后果!今天要是不严惩你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效仿你们。来人呢!”
听到他的召唤,那两个满脸横的家丁再次走了进来。
赫连左看着杨荔枝道:“没想到你如此蛇蝎心肠,连跟你一起同甘共苦走过来的羞花也想害。上次你用苦计求我爹放了杜其昌父女,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善良,没想到都是假的,都是在演戏!你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们,从你嫁进来,到扮丑,到跟赵庆生勾三搭四,再到今天这件事,哪一件都够我休你十次八次的!”
杨荔枝知道他本不相信自己,不愿意与他多说,只是看向羞花,悽凉地问道:“羞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指使无双做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无双是你的人,怎么可能听我的?这一切分明是你一手策划的,你的目的不过是想除掉我,好高枕无忧地跟赫连左在一起,对不对?可是我早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跟你争,你大可以放心地跟他在一起,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难道非要除掉我你才高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认了,只要能让你快乐,我怎样都无所谓,就当我欠你的。”说完她就转过了身。
羞花听她这么说,气愤地道:“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看到走投无路,就可以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吗?什么我指使她?有句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