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见江暖望向自己,慌忙摆了下手,“阿姊,莫看我,我可没有得罪什么人!”
最近一段时间,他老实的很,连用弹弓鸟窝的坏事都是交给江苟去做的!好人呀!
“看你们姐两个想到哪去了!我倒觉得是好事情呢。”江苟见江暖姐弟两人满脸凝重,忍不住发表自己的意见。见姐弟两人均满脸期待的望向自己,江苟一时间自豪感升起,仰起头道:“他们还带着许多好东西来呢,听说是聘礼!”
他可是亲眼看到那仗势的。很多漆成红色的楠木箱子成排摆在江暖家的院子里,大大的红色丝绸系在上面,美轮美奂,一看就来路不凡。来人穿着上等料子的衣服,着一口浓浓的洛阳京腔,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听爹爹讲,那是怀城一小侯爷的聘礼,里面有很多的珠宝首饰呢。
江暖听到江苟的话,顿时愣住,聘礼?什么意思?按道理讲,她这幅身子过了年后刚满十五周岁,在古代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是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呀!难道是秦青莲为了赶自己走,随便给自己揽下的亲事?
不可能呀!想到此,江暖摇了摇头。自从江海生参军后,秦青莲如一夜间明白许多道理一般,对江暖不再如之前一样苛刻,虽然谈不上热情,最起码不会时不时的找她麻烦。这就是一种进步吧?本想着养蓄锐,在江家村待段时间,等自己有了机会再离开。哪知人还没有走,居然传来有关聘礼的消息。江暖满脸纠结,希望聘礼与自己无关,亦或是江苟胡说八道的。
“阿姊——”见江暖垂下眼睑,低头沉思,江川略带担忧的喊了一声。
“呃——”江暖回神,见江苟跟江川望着自己,嘴角扬起一抹僵硬的微笑,“没什么,我们走吧。”
一行三人往村口方向走去,一路上江川与江苟皆是兴致勃勃的样子,一边嬉笑打闹,一边跑。江暖基本上以沉默为主,在两人为某事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偶尔参与其中,说上几句劝慰的话。
进了村子,一种不同与往常的气氛萦绕其间,江暖心里七上八下,总是无法安定下来。江川仿佛察觉到气氛不同一般,停止与江苟嬉闹。任由江苟的挑衅,硬是一声不吭的跟在江暖的身后。
转过祠堂,原本平日里空荡荡的街上,聚集着众多看热闹的乡里乡亲。众人见江暖三人走过来,自觉的让开道路让他们进去,只是脸上均带着探究与看好戏的神色,甚至有几个平日里爱好八卦别人的姑婆,用手指指点江暖,然后捂嘴偷笑,满脸的暧昧。
***!这种感觉江暖特别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如小丑一般,别人知晓到底怎么回事,而自己心里没有底,却要对别人绽放自己毫无顾忌的微笑。手紧紧的握起,深深吸了口气,江暖继续迈着优雅的步伐往自己家走。
几辆豪华的马车堵在江暖家门口,十几名穿着蓝衣的人整整齐齐立在车两侧。江暖见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从没有见过此种架势的江川,脸上露出雀跃的神色。这几辆车停在自己门口,真有面子!
“暖丫头——”还没有进门,张李氏在不远处叫住江暖。
“丫头回来啦!”江暖正想走向张李氏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适时响起,不自觉的竟带着些讨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