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等了不到10分钟,彗星就看见忠义开着之前宋叔给给他买的帕拉丁停在酒店前,彗星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认识的人才上了车,刚坐稳,忠义抓起彗星的双手有点慌张地看着。
“哪只手”忠义没调整好力度,彗星的右手腕被捏得有点疼,他赶紧抽出了右手,但自己也有点用力过猛,右肩膀也连带得抽痛了一下,但彗星忍住了没去管,忠义这才看见彗星黑色的袖子里露出一点点白色的纱布。
“没事,不影响生活。”彗星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咧了咧嘴,“吃饭了么?我还没吃,一起吃吧,我请客。”
“正饿着呢,先去吃东西吧,有了力气才能干活。”
忠义见彗星好像真的伤得不是很重,也就放下心来,一脚踩下油门,向未知的方向驶去。
午饭后,彗星和忠义开着车去了港口勘察地形,忠义似乎也在计划着什么,等全港口转得差不多的时候,两人驱车到港口停船的地方,彗星刚想下车,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方不到5米的地方,那个人正跟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在交涉什么,带着有点谦卑的表情,他旁边还挺拔地站着另外两个人,看上去好像有功夫的样子。
于是,彗星拉住了正要下车的忠义,忠义迷茫地看向彗星,彗星指指车前面的两个人,忠义仔细看了看,认出了那个人,理所当然地笑了笑,怕章玮发现,忠义就把车倒退到两个人右侧大概7、8米的集装箱后面。
“他一定会来的,我是亲眼看见他从狮堂的办公楼里走出来。”
“这次可能不止eric和章玮来的,看见章玮旁边的两个人了吧,绝对不好对付。”彗星有点担心,这次太匆忙了,彗星还来不及向宋叔报告这次行程,也找不来人帮忙。
就怕只有他和忠义两个人会没办法完成。
忠义看着彗星担心的表情,却“哧”地笑出来,彗星皱着眉头看向忠义,“哥,你觉得我办事会没那么没谱么?”忠义一看彗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什么意思?”
忠义没说什么,打开彗星前面的储物仓,里面有两把装了xq,“后备箱里还有两把ak47和几个□□,既然我们不能火拼,就要智取。”忠义故作神秘地看着彗星,“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拿到有赵容真签字和手印的交货单,只有拿着那个才能日后提货,正好你的手不好,我会在赵容真签字盖章后,投枚□□,趁乱把赵容真那份提货单抢到手,哥就在这里等我。”忠义指了指原地,那集装箱有7、8米高,宽度也3、4个帕拉丁的宽度,足够挡住两个人车了,“我送一切计划都想得很周详,但好像就没有想自己的后路。
“那你怎么办我怎么能一个人逃?”
“哥就那么不相信我的实力”忠义自信看着彗星,但彗星总觉得非常不踏实。
“你来送提货单,我们就可以一起走啊。”
“如果我抢到提货单,肯定会有人追我的,我得引开一些人,还会有人去追你,能不能带着提货单走,到时候就看哥的车技了。”忠义坦然地笑着,宛如许多年前彗星第一次见到他时单纯的笑容,即使是被抛弃的孩子,可是,只要在自己身边,忠义永远都是坦然而纯真地笑着,从来都没有有忧愁的样子。
在港口上又转了转,直到傍晚,天已经擦黑的时候,忠义和彗星才回了酒店,刚进房间,彗星就匆匆跑进了卫生间,已经隐隐疼了一下午的肩膀已经开始剧烈的疼痛了,他草草地收拾了一下早上还没收拾的旧纱布,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也顾不上膏药的多少,倒了一手就往右肩膀上抹去,因为疼痛,拿在右手上的药瓶被扔到地上,以为彗星想上厕所的忠义听到卫生间里不寻常的响声,他走到卫生间门外,把耳朵贴在上面仔细听了听,又没什么声音了。
“哥,怎么了?”忠义试探地问,里面没有回答,又是一声闷响,好像又是什么掉在地上的声音,“哥,你怎么了!回答我啊!”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忠义用力拍了拍门,里面依旧没有回答,“哥!”忠义压了压门锁,门被反锁上了,忠义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利用惯性把整个身体撞上去,没有撞开,又用尽全身力气,试了两次,门被撞开了,忠义一看里面,吓了一跳,上半身没穿衣服的彗星正蜷缩在地上,左手紧紧地捏着红肿的右肩,好想知道忠义进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忠义,然后把头深深地埋下去,眼睛里满是羞愧,好像有个地缝就能钻进去一样,迄今为止,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还是被人看见了。
“……哥,你……”忠义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心疼地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又把彗星的上身扶起来,把外套披到彗星身上,“你肩膀都这样了,怎么都不跟我说?”想起自己回家后,知道了彗星上次任务时被人用枪打穿了肩膀,幸好彗星命大,子弹是从骨缝之间穿过去的,但一直没有恢复得很好。
“没事,等它消肿就好了,昨天就是摔了下,扶我起来。”彗星皱着眉头,强忍着疼痛,忠义扶着他的左手慢慢地站起来,又捡起药膏帮彗星仔仔细细地上过药后,作势要缠纱布,却被彗星阻止了,“等药吸收了就行,缠上纱布活动不方便,明天我们还要去港口呢,eric的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港,我们这几天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