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能听见虎帮的太子爷发出这样感慨的人恐怕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不胜荣幸啊。”听闻彗星的话,赵容真也不禁笑了。
“所以你要记住这样的时刻,本少爷可不是随时都能把文艺青年这副嘴脸展现出来的。”彗星再次认真地看向赵容真,嬉笑中的赵容真感觉到彗星的目光,收起笑脸看向彗星,“怎么突然这么认真?”
“你不是说要认真记住?我在试图记住啊。”这是自己被软禁起来后,赵容真露出的最轻松,也最自然的笑容,彗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这样的笑容,就像昨天晚上那么好的逃走的机会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好像有什么在两个人对视的目光中流动着,又默契地避开彼此的目光,赵容真忽然间想起那天晚上梦中笑着向自己招手的彗星,还有那之后的事情,赵容真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走到这条路的尽头,那里有一个很少有人去的安静寺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彗星心里对寺庙或教堂的地方总是有些抵触,总觉得就算今天在诚信祷告,明天依旧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沾染上什么人的鲜血,再多的祈祷也只是心灵上的安慰,并不能洗刷身上的罪。
“进去看看吧,听说这样人越少的寺院越灵验。“赵容真拉住要返回的彗星,彗星为难地看看赵容真,又看看寺院的门。
“我能不进去么?我在这里等你,我肯定不走……“
都来了还不进去就太可惜了。“赵容真还没等彗星说完就拉着彗星的右手走进去,因为肩膀还没完全好,彗星也不敢太用力挣扎,只能被赵容真拖进去。
两个人跪在佛像前,赵容真把燃着的香举在胸前默默地祈祷着什么,彗星却心不在焉,他只是拜了拜,就把香插进面前的香炉,起身后,也不敢再看佛像一眼。
彗星坐在寺院里的长凳上等赵容真,不知道赵容真在祈祷什么,时间有点长,彗星靠在椅背上,无聊的看向天空,这寺院四周都是参天的古树,只能从树叶的缝隙中看见破破碎碎的蓝色,也或许是因为有这些古树的庇护,寺院里显得很安静,一点都听不到外面的响声,彗星也是头一次觉得想停留在这里。
阳光从树叶中间透过来,即使柔和,也刺得彗星睁不开眼睛,他只能用手挡在眼前,些许阳光还是从指缝中透过来,他好像看到一滴滴鲜血正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做完祷告的赵容真把香插进香炉里,回头看见坐在长椅上无聊的彗星,于是起身坐到他身边,“怎么不许愿?”
“许愿?想我这种人不要说愿望说给神明听,就是乞求他宽恕我的罪,他都未必愿意听,更别说实现我的愿望了。”彗星抬起头,阳光蛰得他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结束了么”彗星起身要走,赵容真却拉住他。
“你有愿望么?”赵容真认真地看着彗星,彗星却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