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惊:“这册子,莫非是公主自己整理得的?”
“让王叔见笑了,还得请王叔指正则个。”怀夏还是很谦逊的。
倒是被怀夏牵着的何念新一脸骄傲的神色。贤王瞧见自家女儿的神态,有种觉得女儿似是在向他炫耀身边人有多厉害。
他不觉笑道:“新儿,你到底该向你这妹妹学学了。”
“那倒不必,我还能做得一些妹妹做不得的呢!”何念新忙道是,然后骄傲自夸,“我能打!如若以后谁说妹妹的什么不是,我都可以挨个打过去!”
说着,何念新撸起了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松了怀夏的手,跑过去拽着贤王的衣袖,娇声道是:“父王,能不能借你的兵给我一用?”
贤王吓了一跳。他这女儿,自小养得便颇有些野,甚少作这等姿态。但这一张口,贤王倒无奈了,果然还是他这个女儿呀:“你要来何用?”自然是不肯轻易出借的。
“就我刚刚说的那事呀。但是乱拳打死老师傅,我怕反对的人太多了,我一时打不过来,找点帮手。”何念新歪头,十分理直气壮地道是。
贤王不知她葫芦里闷的是什么药,想了想,只道是:“你若是不拿去胡闹,借你也不是不可。”
等到第二日朝上,贤王才知道自己女儿借兵来做什么。
何念新懒得在意旁人的眼色,大咧咧地上了朝,连个帘子都不遮掩。怀夏也在,不过她好歹是坐到了一处屏风后头。有人认出了这是安河公主,不少人往贤王那里投去了目光。贤王眼观鼻鼻观心,不作回应。他也不知这丫头今日居然要站到这儿来。
朝上吵的只有一件事,便是皇位归属。都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但已经好些时日了,众人还是未能商议出个所以然来。
何念新背着手:“本郡主来这儿就一件事,本郡主觉得,清平公主比你们说的那些阿猫阿狗的,都适合做一国之君!”
满堂哗然!
唯独屏风后面,传来了一声轻笑。是清平公主,她年岁不大,却的确聪慧。那些太上皇的近臣都曾听太上皇不经意间夸赞过她,原本却从未有谁将她当作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