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按你的实力,那天道应该不会插手吧?”“徐究”疑道。
敲击的声音快了起来,越瑿啧了一声,又闭上了双眼:“你真的是我当年的碎片吗?天道不敢对我出手,却敢对其他人出手。番落、百荆哪个不难插手?”
“原来是这样。”“徐究”点头,忽想起百荆之事和魏玫身上的那金丝桃瓣,“喂,魏玫那衣服可是被百荆发现了,你猜她会不会告诉苍灵?”
嘴角下垂,说的话带着些干涩:“她说了有什么用?你不必提了,也不必再想,你为碎魂是我的一部分,我已与她两绝,你自然也是。”
殿中是寒寒之意,唯有那被粗暴挂在血殿上的雪色鹿角仍孜孜不倦地闪着银辉,与周围格格不入,花瓣随着银光不断飘落凋谢。干干一笑,“徐究”的双目盯着那鹿角奇道:“黑玉,你怎么还留着那鹿角”
他轻轻点头,没有反驳那黑玉的名字了:“这鹿角好看吗?”
“自然,辉光相映,这角上还有冰花和碧叶,比北海的人树好看多了。”
“是吗?”
“徐究”笑了起来,他诧异指着那雪白鹿角道:“你难不成还认为这人树比鹿角好看,腥臭味和香甜味,谁都知道怎么判高低吧?”
越瑿顺着方向看去,唇微掀,嘴角轻轻一勾又迅速坠了下去:“不提这个,百荆那处如何”
“徐究”一愣,点头确定:“百荆翎羽一披,手便作爪,那劲头像极了苍灵,我这次一去,看她脸色根本不像大病初愈,外露又无伤口,魏玫之前说的划破臂膀也不像是真的。”
“这次她可有受伤?”越瑿道。
回答略显迟疑和茫然,“徐究”有些不确定:“我也不清楚她没有没受伤,这次魏玫和番落虽打伤了她,可我在一旁看得仔细,伤口复合,翎羽重生。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我看太仔细了,她反而发现了我的踪迹,幸而我逃得快。”
双眼眯起,头骨上的轻敲还在继续,他望向它处,又问:“除了伤口愈合、翎羽重生还有哪些?”
“灵敏了不少,我即使盯得再紧也没被他人察觉,现在除了愁蕴就只有她了。阙铃灯的解除,应该也只能恢复从前的神力,没道理会变成这样。”
“徐究”这么说,越瑿就没再答了,这个回答,和他想得一模一样,阙铃灯只有修补灵魂之用,如何可以让百荆拥有苍灵的能力。那次雨幕一见,脸上的裂隙伤痕的原因定也归于百荆,归于那阙铃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