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入楼观道后,独孤凤才发现楼观道修天道的最高目标并不是以破碎虚空为目的,而是追求长生久视,以现实永生为目的,这与独孤凤的目标背道而驰,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修习楼观道功法进步缓慢,直到前不久突然顿悟,领悟到道家的赤子之心,打开玄牝之门,这才进入到道德真解的上乘境界。楼观道的功法以《道德经》为主,道德经为心法,道德真解上的诸般绝学皆是由道德经上演化而来,而她所修习的这套道德紫气又称先天紫气,据传乃是老子亲传的练气之法,精微奥妙处并不逊于长生真气,不过需要打开玄牝之门才能修炼。这几日,独孤凤越是修炼就越感觉到道德紫气的妙用无穷,随着一丝丝的道德紫气融入她的灵情真气中,原本那焚烧七情的亢极之意有了几份缓和,渐渐的生出一股生机来。独孤凤知道,自己一直烦恼的灵情诀缺陷的问题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当先天紫气与灵情真气最终融合之后,便是她的灵情心法大成之时,相信那时候的灵情诀定然是一份不逊于四大奇书的武学。
宋玉致自船舱中出来,正好看到独孤凤盘坐于船头,浑身紫气盎然,在初生的朝阳之照耀下,紫气如云蒸霞蔚,华盖升腾,好不耀眼。不觉的看的有些呆住了,此时的独孤凤神光明耀,华彩照人,耀眼的明丽可于朝阳争辉,翩然不似人间女子。
独孤凤修炼完毕,见宋玉致站在门口,开口笑道:“玉致今日起的蛮早的嘛!”
宋玉致想起两人这两日来的胡闹,不由脸色微微一红,岔开话题道:“刚刚姐姐是在练功吗?我看姐姐身上紫气升腾,分明是道家极高明的练气之法。刚才姐姐做的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吸取朝阳初生时的一缕先天紫气?”
独孤凤不由笑了:“天地间哪有什么日月精华先天紫气的,左右都不过是天地精气,随四时变化,虽然气机万千,时时不同,不过本质如一。传说中的所谓的采太阳初生时的那一缕紫气,不过是心神随四时而动,品味朝阳蓬勃意境而已。道家真气修炼方法虽然与武者略有不同,但其原理却是一样的。”独孤凤也是拜入道门后才知道,道门的功法修道先天后却是与一般武者不同,一般武者打坐吸取天地精气时,乃是以周身窍穴沟通天地,以ròu_tǐ为承载,而一些上乘道家功法却是将本命真元逼出体外,以本命真元吸取天地精气,修炼时真元如雾霭一般环绕身边,烟云缭绕,异象纷呈,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就是就成了有道之士的象征。
宋玉致上前与独孤凤并肩,手拉着手站在船头看风景。大运河水势平缓,波浪不兴,宽阔的水面在朝阳之下波光隐隐、金鳞片片。沿河两岸遍布着杨柳,杨柳轻扬,伴着清晨的清风缓缓起舞。
此时的大运河却是颇为清静,放眼望去,河面上只有寥寥几首船只在行,原没有平时船来船往,穿行如梭的热闹气象,却是此时杨玄感在洛阳起兵,截断了运河运输,故而这条原本眼光耗费无穷民力国力建起来的京杭大运河也暂时的萧索起来。
第二十七章改道
看着眼前的运河,独孤凤随口感叹道:“杨广也是眼光不凡,无论是三征高丽,还是修建京杭大运河,皆是功在千秋,利在当代之事。只是未免太急切了点,把原本应该一百年做的事情十年就做完了。好事也变成大坏事了。”
宋玉致听的颇为惊讶:“姐姐的说法和我爹说的一样呢!爹爹说过,杨广若是能不急于求成,以运河做百年大计,不这么劳民伤财,动摇国本。那么只是凭着这一条运河,杨广能留下是一代明君的美名。可惜杨广太蠢,把这么一件大好事生生办成了坏事,平白为后来者做了嫁衣。”
独孤凤闻言也不奇怪,虽然天下到处轰传杨广修建运河是为了下扬州赏花游玩,但是这种鬼话只能骗骗目不识丁的老百姓,有识之士自然不会做如此想。宋缺乃是原著中有名的一代战略大家,由此见识不足为奇。独孤凤笑道:“令尊‘天刀’的名头我是闻名已有,早就渴望一见,什么时候玉致带我拜会一下令尊。”
宋玉致道:“我才不带你见我爹呢!你可知我爹前一段时间独自离开山城,回来后就把你的名字刻在磨刀堂上了。”能被宋缺刻上磨刀堂的人名,都是被宋缺视为大敌的人物。这两天宋玉致与独孤凤朝夕相处,也知道独孤凤是与她父亲宋缺一般的武痴,两人若是见面,必有一番争斗。宋缺的武功乃是实战中锻炼出的杀人武功,一刀出手,断没有留守的道理,而且在宋玉致看来独孤凤的武功与父亲比也相去不远,就算父亲想留手也是不能,两人若是一战,必有一方损伤。无论是她父亲还是独孤姐姐受伤,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独孤凤闻言微微一笑,对于磨刀堂她可是闻名已久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名列其上的一天,道:“久闻令尊“天刀宋缺”有一个磨刀堂,被令尊刻在磨刀堂上的无一不是被他视为劲敌,能名列其上,却是我的荣幸。”对于被宋缺这位大宗师级的人物视为劲敌,独孤凤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有跃跃欲试的兴奋,修为到了她现在的这个境界,已经不是纯粹苦修所能进步的了,若想更进一步,必须与高手交战,在强大的压力下领悟武道真意,宋缺就是一个很好的挑战对象。不过独孤凤却有自知之名,她现在武功虽强,却也不过初入宗师境界,虽然已经体会到了以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