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里都是这样东西?”叶尉缭问道。
“坑底排布得不算密,侧墙还有洞眼,大约另有机关控制。可伤人,可杀人。”封平平道。
“倒真是放了咱们一马,”叶尉缭咋舌道,看着四下再没有动静,这才放开烛台,循声往四墙“嗡嗡”作响的地方查看一遭,墙壁上挪开了数道暗门,门中洞眼密布,原本该有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向厅中。“有人在咱们前头打开过这道机关,不是长乐府的人,会是什么人?”
“嗯……”封平平看他想得费力,也帮他想了想,可惜知道的人实在不多更无头绪。
“冯安安他们一府人众走得干干净净,早前肯定就有谋划,绝不是见到咱们才打得主意,是准备走了也不怕招待咱们。知道三尸门阴魂不散窝在这里的人不多,苏管家也不知道……什么人让他们呆不下去了?”叶尉缭想了想,道:“先把长乐府都看完,再去别处都看看。”
“好。”封平平这回记得听话,还让开一步请他前面走。
“手里的东西丢了!有毒玩意老拿着干什么?别仗着自己不怕毒乱伸手。”叶尉缭索性更抖了抖威风,大踏步出去。
“好。”封平平憋不住有些想笑,把陷坑里刨来的铁刺扔下,追着他往外走。
两个一道巡过一遍长乐府,只在后门跟前找到一对留下照管花木的老夫妇,老丈瘸了一条腿,老妪有些糊涂了,两人都听不清说话,问了许久问不出什么。
再往城南去,远远绕经偃师桥,桥头临水的酒楼换了个老板,说是原本的女老板转给他的,不知道那女老板去向。茶楼关张了,贴了张告示言明老板家中有白事,要守孝一年。东城巷那一家人也搬了个干干净净,连园子里的花草都连根起出来带走了。最后找到赌坊,赌坊里头的伙计都换过了,赌客有些昨日见过的,叶尉缭问起赌坊老板同一众伙计,都说不知去向。
各处都问过有什么面生的人也来问话没有,自然没什么像样的回答。还问了妙云庵,都说左近没有这么个地方。
“他们一干人齐齐撤出洛阳城,谋划了有一段了,临时找大约也是翻不出来。”叶尉缭出来赌坊外头就在石阶上坐倒,抓抓脑袋,颇有些头疼。
“你要找他们干什么”封平平问道。
“倒不是要找他们,就想知道谁逼走了他们,其中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是不是……”
“是不是跟我这个少主有关系。”
“嗯。”叶尉缭道。
“别想了。”封平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