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椅子已经空了。
邬嘉葵也不在了,只有扶手上还摆着一个开着盖的火机,火苗因空气的流动一下一下地窜着,没有声音。
……
这场戏结束后的三个小时,她抽烟时,手还是会抖。
情绪迟迟没有回来,睫毛仍然湿腻,臧习浦差助理往她的套房送了一瓶红酒,摆在满是冰块的容器里,瓶上贴着一张纸条,写着一段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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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
第八十六章故纵
可是她今晚无法如臧习浦说的好梦。
微信一直响,导演在剧组群里公开点名她突破自我,一个两个三个的剧组人员跟着夸,老坪成了她的发言人,一一谦虚回应,还私聊她进群里回句话,没见她有反应,就远程差助理过来拿着她的手机“代回”。
那时,臧习浦送来的红酒已经被她喝了一半,她的耳根微红,对助理说:“帮我叫辆车。”
车子将她载回了颐明湾。
但靳译肯的车位上没停车,人也不在家,她在电梯内上下徘徊犹豫一刻钟后才按下他那一层的按键,却在三声叩门后听不到任何回响,空空落落。
而后回了自个儿那一层,看见走廊中堆放的三四个纸箱子,之前和靳译肯拉扯清楚后整理出来的衣物,还真被楼下的家政送了上来,她半个月没回来,这些装满旧物的纸箱子就在这走廊里寂寞地待了半个月,她按着密码解锁开门,门咔哒一声响,客厅的声效感应灯一片片地亮起,手刚摸上门把,想起件事,回头看地上的箱子。
三分钟后,三个纸箱子依次拖进了客厅,她扎起头发,把箱子里的细碎物品倾倒到地毯上,从一堆耳环项链手镯里找戒指,找之前靳译肯送她的那款女戒,搜完一个箱子搜第二个,搜到第三个仍没找到,就去衣物间把里头一些还没整理的衣物翻出来,把每一件的口袋都摸了个遍,还是没有,不停不歇一刻钟后喘了口气,开始回想最后一次戴那个戒指的时间,指骨节敲着额头,在衣物间徘徊,终于想起这戒指压根就没从丝绒盒里拿出来过,立刻返身找之前从旧宅带过来的首饰盒,但没看路,绊倒其中一个箱子,里头的东西哗啦一下倒地,一个深蓝色的丝绒方盒从中滚出,一溜烟进了五斗柜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