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蒲说:“我拿不准,如果你一整夜都不出现呢?我又该怎么办。”
余馥不说话了,稍稍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对上他干干净净的眸子,忽然什么都不想闹了,反过来抱住他的手搓了搓,踮起脚贴他的脸,都凉透了。
“你会生病的,我回去给你拿衣服。”说着往回走。
江以蒲被她拽着,再冷也不觉得冷了,故意把脚步放得缓慢,问她用的什么香。
余馥抬起手腕心送到他鼻尖:“闭上眼睛,感受一下。”
他只好闭上眼睛。
风划过耳廓,衣袖的绒絮在鼻尖飘动,仿若无形的手一下又一下抚摸他的脸。余馥的声音很轻,提醒他道:“是香萘尔的一款香。”
他想象着她的模样,从她的眼描摹到她的唇,无一不透着性感魅惑的成shú_nǚ郎风情。
“5号?”他不确信地问。
余馥忽然笑了:“没错。玫瑰,茉莉,铃兰,鸢尾,非常浓厚的花香。”
看时间应该到中调了,她所能感受到的芬芳也渐渐浓郁起来,从她的皮肤到她的发丝,伴随着夜色的颤动,一步步走向绮丽。
她忍不住牵着他的手转了个圈。
再回身,忽然被他紧紧抱住。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让她急促的呼吸跟着慢了下来,装腔作势的镇定与欢笑都被掩去,面具也摘了下来。
双手抚过他的脑后,似是轻声喟叹,又似是无声缠绵,最后在一丝傻傻的发笑中被他堵住了唇。
她听见他骂她:“没良心。”
“对不起。”
“白眼狼。”
她小声道歉,服软道:“我错了,我错了。”
他根本不听她的,扶着她的后脑往后退,直至贴住回廊玻璃,一声不吭地加深这个吻。
带着一丝惩戒的意味,他重重地咬她。
余馥吃痛,忍不住呻|吟了声,却意外地喜欢这个吻。她抱住他的脖子,雀跃地迎合上去,连口红也顾不上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两人终于停了下来,鼻尖挨着鼻尖,她笑眯眯地问他:“好吃吗?”
他的指腹轻轻拭去嘴唇残留的红,眼底一片平息的朦胧:“好吃。”
最后的结果是,在进室内游泳馆前,她又匆忙去洗手间补了个唇妆,这才和江以蒲一前一后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