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要按右手或右脚。其实每一颗牙齿在手上都有反射区,如果牙疼时分不清具体那颗牙疼,就在手上沿着每根手指的内侧和外侧找痛点,会很疼,要坚持,找到后,用拇指推按或者掐,坚持几分钟,就有效果了。”孙恬恬边说边拿起杨翊的手演示,她用拇指推按杨翊的大拇指内侧,然后又用拇指和食指来回推捋他的食指两侧,杨翊看着孙恬恬白嫩的手指在自己的大手上来回摩挲,脸悄悄的红了。孙恬恬倒没察觉,演示完她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个治牙疼的穴位,下关穴,你张开口时耳朵这里有凹陷,咬牙时凸起,就是下关了,按揉这里顺时针36圈,逆时针24圈,就可以了。”
“涨知识了……”他怎么突然觉得摔这一下还挺值呢。
“我也是从书上看的,今天第一次实践,没想到还真有效。”孙恬恬微笑说道。
“嗯嗯,以后你想实践什么,有用的上我的,尽管用。”杨翊大手一挥,随后拍着胸脯双眼含笑说道。
孙恬恬瞬间被他逗笑,杨翊也跟着傻笑,夕阳的余晖静静洒在院子里,也落在他们身上,仿佛整个人都跟着柔软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杨翊就光揉那两处,到夜里快睡觉时,已经不怎么疼了。
晚饭孙恬恬打算做野菜拌疙瘩和玉米面粥,去东面屋子拿了一个盆子,准备洗野菜,然后放在院子东北角用砖砌起来的宽大概50c一个方方的台子里,台子中间有碗口大的洞,洞口距上空60cm左右正对着比普通水管要粗的管口,管口是一段十几厘米长的水平铁管子锤直弯下来短短一截。这段水平铁管子再连着一个比碗口略粗的更大的铁管,里面有一根细细的铁棍垂直伸出来,末端连接一个类似勺子形状的铁柄。孙恬恬放好盆子时,杨翊走过来,蹲在地上新奇的盯着眼前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很矮,他和小姚刚进来时并没怎么太注意。“这个叫做压水机,非常古老的一个东西,现在的农村里都没有这个了。”孙恬恬说完,把双手放在那个铁柄处往下压,清冽的水从那段弯下来的管口缓缓流出,随着她的重复按压,水越来越多,一会儿就接满了半盆,水非常清澈。杨翊更觉得新鲜,孙恬恬让开招呼他过去:“你可以试试。”
“好啊,这水看着挺干净。”
“嗯,非常甜,是真的甜,我从小到大没喝过这么甜的水。”
“是不是啊,比农夫山泉还甜?”
“不一样的。”
等杨翊压出水,用手接了一捧喝完,才体会到孙恬恬那句“不一样的”有多不一样。卧槽,真特么好喝!他忍不住又喝了好几大口。
孙恬恬蹲在旁边洗菜,边抬头看他,忍不住轻轻笑了笑,“是不是感觉特别清甜还有种甘洌的味道。”
“嗯嗯,是。”这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像他就只会说好喝。他笑着用剩下的水抹了把脸,蹲在孙恬恬旁边。孙恬恬已经洗好了菜,她在撩水玩,下午温和的光线洒在她身上,细碎的头发在阳光下散乱而柔和,轻轻的晃动着,杨翊看着看着又不由自主想去抚平它们,他身子刚刚向前倾了一点点,孙恬恬正好转头过来,两人目光相撞,都愣了一会儿,又各自都赶紧看向反方向……杨翊红着耳尖心里鄙视自己,这才认识几个小时,就三番两次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有流氓潜质呢!“那个,你还是,先去穿件衣服吧。”孙恬恬看着手里的水慢腾腾的说。
“哦,好,好啊”杨翊蹭的站起来,光速消失在门后。
等他穿好衣服出来时孙恬恬在厨房里那个小小的电饭锅里放上水打算煮粥,打开开关后等水开的功夫,拿出个瓷盆,倒了些玉米面拌疙瘩。
进去后全程杨翊紧密追踪,孙恬恬到哪儿他到哪儿,现下直勾勾的被盯着干活儿,孙恬恬有些不自在,她低声问他:“要不你帮忙烧下火吧,你会点柴吗?”杨翊下意识想说不会,但想在姑娘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虚荣心作祟,他随后斩钉截铁的说:“会!”
灶前放着一堆干的一碰就碎的散树叶,和一些他们下午捡来的树枝,杨翊从来没有干过这些粗活,但原理他还是懂的,他塞进去一堆枯叶子,用打火机点燃,然后脑袋扎到灶膛前专心致志的盯着看火苗蔓延,结果火苗没看到,浓烟在点燃的霎时一股脑冒出来,他躲避不及,生生吞咽了一口浓烟,呛得登时咳的喘不上气,眼睛也被熏的流出泪。孙恬恬听到动静赶忙赶到灶前,用树枝把枯叶架起来些使空气流通,然后轻轻一吹,火苗呼啦烧了起来,她又往里填了些树枝,告诉杨翊:“着了就不呛了,下次火没着起来前离远点,可以拿扇子扇一下或者吹吹,现在你就在这儿隔会儿填点树枝就行了。”然后她继续转身去忙了。
杨翊感觉有点打脸,顶着红红的眼睛,泪眼婆娑的坐在小板凳上默默大把大把填柴,薄薄的锅底被烧的通红一片,有客人的原因,孙恬恬拌好面疙瘩后往杨翊烧热的锅里难得倒了些油,等油热的间隙,电锅里的水开了,她去找玉米面,练粥放进去,等回到灶前的大锅,里面已经冒着大朵大朵带焦味的热烟,孙恬恬忙示意杨翊把火烧小点,太大了。然后抱着侥幸心理迅速放进去点从外面窗台拔的蒜苗,忽然,轰一声蹿起一丈高的火苗,烈烈作响,且有愈演愈烈之势,俩人顿时吓得呆若木鸡,忘了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