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日子,袁方过够了,一点儿也不想再回去。那公司里,司景不会有前途,他也不会有。
而在司景被针对的那些日子里,袁方跑断了腿,想了无数法子,可这些所谓一起混出来的兄弟,谁也没有来安慰他两句,更别说给他出个主意。
现在眼看着司景越来越往上走了,倒有人眼红了。
房渊道说:“那就好。我还怕你念旧情,他们带不起来的。他没资质,他今天带过来的那个艺人也没有,很难靠这个混饭吃。”
袁方说:“放心,根本没旧情。”
旧情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袁方不是小年青,他在圈里头混得多了,对这些人情冷暖一清二楚;可纵使如此,亲自摊到自己身上时,也是让人觉着难堪的。那么多年的拼搏好像都没了意义,交了为数不多的朋友居然也没个知心可靠的,更遑论是同甘共苦的。
谁爱在那鬼地方待着,谁就待着去。指望他当菩萨,还不如去拜菩萨呢。
他问:“汪导想给什么角色?”
房渊道说:“哦,少年男主。”
“……”
袁方一瞬间喘的像是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艰难道:“少,少……”
“少年男主,”房渊道又重复了遍,狐疑,“你没事吧,你哮喘犯了,还是羊癫疯?”
不然怎么这声儿?
这人嘴里就没好话,袁方说:“我看你是口蹄疫犯了。”
他掐断电话,一个人在床上打滚儿。
少年男主!
少年男主啊啊啊!
袁老父亲热泪盈眶,把房间里司景的海报张开了,贴在了床头。
他们司景,真是要起飞了!
火箭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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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景在第二天醒来后,盘腿坐在床上,面无表情,“交出来。”
阚泽端着粥碗站在门边,白衬衫的袖子卷了几卷,似乎是想靠近,可看着司景这会儿阴沉沉的模样,又不敢真的太近激的他动爪子,“……交什么?”
司景薄唇一掀,“照片。”
猫薄荷草说:“什么照片?”
----没、没有的。
不存在的。
司景伸出手,“手机。”
阚泽已经提前转移过了,放心地交到他手里。谁知司景结果手机,不过一转手腕,把它扔到床头,随即又摊开掌心朝向阚泽,“电脑。”
猫薄荷草袖子里的叶子开始拼命搓,他说:“小花……”
“电脑。”
司景说,“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