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敢重复一遍吗?当然不敢。
本以为以将卿的性格,他不说话装个乖巧的模样,怎么也能顺利蒙混过关。不想,将卿这次却不依不饶了。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他不能触碰的底线,使得他心理如何都过不去这道坎:“你刚刚说什么。”
九千岁一想,也是啊。将卿他是仙界头号战将,仙帝最得力也是最宠爱的,这样的身份地位他肯定没被谁这样评价过。
肯定嘛,九千岁这句话要是以往也就算了,但好死不死是将卿扮作女儿身的时候,不论谁来听都觉得是在轻薄他。
轻薄将卿,嗯……用脚趾甲想想都知道没谁敢。
所以他不依不饶,九千岁也能理解。
话说回来,他闷声不出气,将卿也是难得的好耐心,视线不移不急地静静看着他。
九千岁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心中纳闷得很,就算将卿见不得人轻薄他,但也不至于在这种节骨眼上小心眼吧?
偏偏就算是他真的小心眼,九千岁还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果真人界那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是真理啊。
埋着头滴溜溜转一转眼睛,他转移话题道:“进不去那怎么办呢?”
将卿方才说了,他也不知道。可能是真不知该怎么办,他也懒得想了,一个劲盯着九千岁,不愿就此放过他。
九千岁与他对视着,无言许久,耷怂下耳朵委委屈屈认命道:“我说你身上好香,你要怎样才原谅我呢。”
将卿不语。一双漆黑的眼睛静静盯他许久,突然轻轻笑出来。
他的笑不同以往,眉宇间的冷漠和严肃猝然被冲散,恰如冰封千里的雪山中突然射进一道阳光。九千岁怔了怔,耳朵一动一动地再次立起,不可思议地瞪圆眼睛看着他。
发现他如此惊讶,将卿后知后觉收起笑容,慢声道:“八荒山地势极其险峻,只有一个入口,入口处有两名大将亲自带人把守,内部肯定也有驻军。现在我们不谈内部如何,单说如何进入就是一个难题。”
九千岁依着他:“你有办法?”
将卿道:“想要在这两位将领的眼皮底下混进去,绝对是不可能的。”
九千岁歪头:“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