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继续介绍:“他怀里的这位,是他的同胞弟弟叫做荀邑岁。”
九千岁睡着,抱着他的将卿也不像是想把他吵醒的样子,故而大家只是点点头。
郁唯又简单将自己的好友给将卿介绍一番,双方算是认识了一个大概。
钱子书也就是方才扶郁唯下马的那个青年为人十分热情,怕将卿抱着人不好下马,连忙上前道:“邑天兄,要不我帮你抱着令弟吧,若不然你不方便下……”
将卿看他一眼,抱着九千岁稳稳当当从马背上下来,且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众青年目瞪口呆。
钱子书有些愣:“……邑天兄好身手。”
将卿拦腰抱着九千岁:“过奖。”
进客栈时,钱子书和郁唯走在最后,瞧着前面的将卿,钱子书满心感叹:“邑天兄和他弟弟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
郁唯:“……嗯。”
进了客栈,大家围桌而坐,将卿本想先将九千岁放到床上,可想一想还是把他一起抱到桌边。
许是闻到饭菜的香味,九千岁在将卿怀中微微一动。一青年温声道:“邑天兄令弟应该比我们都小吧?”
将卿颔首:“嗯,今年十八了。”
刚喝了一口茶的郁唯突然呛到。
钱子书伸手拍着郁唯的背帮他顺气,视线望向将卿:“十八?那果真还小啊。”
“果真”二字刚出,九千岁便在将卿怀中睁了眼。他现在还是迷糊的,望了好久才终于看清将卿那张淡漠俊俏的脸,看清他的脸,九千岁下意识地晃晃藏在衣裳里的尾巴。
将卿似乎怕他的尾巴露出来,一手环抱住他的腿,压住那条不安分的尾巴。
尾巴被压住动不了,九千岁这才将视线从将卿身上移开,而后便望到六七个青年呆呆地看着这边。
九千岁很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众人皆是一愣,愣过后钱子书对将卿道:“邑天兄你弟弟很可爱,很漂亮啊。”
将卿没有异议:“我知道。”
此语末了,郁唯岔开话题:“咳,子书你说的那位姑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说到此次的关键,大家都变得严肃起来。钱子书把手中的扇子放在桌上,轻轻颦眉:“我也实在说不清,那位姑娘在上河桥与我们偶遇,偶遇后偏说她是你的红颜知己。我们原也是不信的,可她却能把你的性情说的准准确确,毫无差错,我们也实在没有理由不相信。”
另一人也道:“若不是你和我们一同长大,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们都要以为你是个负心的家伙,欺负了人家姑娘。”
郁唯很无奈:“她说的真有那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