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厉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天象,会算卦,甚至还通晓兵书阵法。假若投身官场,领兵打战一定是位骁勇善战的将军。
可惜,可惜良才没落,深藏山林破庙无人知晓。
九千岁与一干叫花子都深深地惋惜着。
沈玉仙性情极淡,这或许与他的遭遇有很大的关系。
他很喜欢吹洞箫,总是一个人在深深的黑夜中吹奏着凄促的曲子。
每每这时,他坐在月下的桃树下,小花盆放在右侧,九千岁蹲在左侧,夜风缓缓从他们中拂过,带来片片粉色的桃瓣。
九千岁抬头,见他闭着双目,面庞清冷又傲气,不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倒像一个神闲气定的谋士。
他忍不住感叹:假如他投身朝廷,假如他为谋为将,一定能让天下人都为之赞叹。
只可惜,君心已死。
九千岁虽不知他少时经历了什么,或者大街小巷流传的那些话语有几分真实,但从他经过府衙以及看见皇榜时的神色,九千岁看到的唯有淡然和冷漠。
一次有叫花子问过他:“玉仙你才华如此高,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完全可以考取功名啊,你若去考必定高中状元!但为何你不去呢?”
沈玉仙神色淡漠:“试问报孝朝廷,功高震主的结果是什么?”
九千岁偏头,众人都无法接话。
除此之外,他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带着那个花盆将它放在太阳下亦或是月亮下,而后静静地陪伴着。
九千岁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每每这时总会围着花盆左转右转,沈玉仙见到了,都会轻轻一笑把他抱起放在自己怀中,对他道:“小狐狸你这一辈子,有过真心的去等什么吗?”
九千岁在他怀中歪着脑袋去想:唔,我等过天天。
他歪头去仔细想,沈玉仙看得很惊讶:“你听得懂我说话?”
九千岁立马不想了,依旧歪着头。
开玩笑,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听得懂,那他就不会下意识地去说那么多了。这一点,九千岁还是很清楚的。
果然,见他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沈玉仙似是有些失落,又似松了一口气:“真是你怎么会听得懂,我真是傻……”
九千岁心道:不不不,你不傻,你可精明呢。当初真把你当做疯子,我才是真的傻。
沈玉仙长叹一息,重新抱起他,道:“小狐狸等待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九千岁靠在他的手腕处:可不是吗,等待真的会让人发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