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犹豫片刻,道:“小的没见到王爷本人,是他身边亲随传了几句话,只说……说国丧过后就会带小姐离京,让老爷您趁着这段日子好好与小姐共叙天伦,待小姐出嫁后……再要见面怕是就难了。”
秦王封地离京千里,身为藩王,他又不得擅自回京,即便回京,带不带上妻子还两说,今后姚钰芝若再想见女儿,可不就难了吗?
姚钰芝闭了闭眼:“还有呢?”
管家啊了一声,表示不解。
姚钰芝道:“他还说什么了?”
以秦王与他的过节,绝不可能仅仅说这么几句就完了。
他心里很清楚,管家一定还隐瞒了什么。
果然,管家闻言面色为难,目光闪躲不愿多说。
姚钰芝颤颤地坐了起来:“你不说我便亲自去问!”
说着竟真要穿鞋更衣准备出门。
管家无法,只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秦王说……说您不必上门求他让他今后善待小姐,小姐若是过得不好,那也都是您这个当爹的过错。说您是……欺世盗名之徒,所谓的高风亮节不过是为了沽名钓誉罢了。”
“还说……说夫人和两位少爷如此短命怕都是因为您的命太硬了,夺了他们的寿数,倘若将来小姐也……”
话没说完,姚钰芝一口血呕了出来,险些再次晕死过去。
管家吓了一跳,赶忙要请大夫,被他拦住:“不……不必去。”
他扶着管家的手道:“我没事,我不会死!为了凝儿,我也不会死!”
他这口血堵在喉头许久了,一直没吐出来,此时吐出来反倒舒坦了些。
管家心中担忧,但见他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让人进来把地上的血迹收拾了。
姚钰芝重新躺了回去,口中喃喃:“我要活着,我要活着,为了凝儿,我必须活着……”
只有他活着,秦王才可能多少有些忌惮,不过分伤害他的女儿。
不然……他的凝儿此生就真的无望了!
……
“我看他死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