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室。
周延琛坐在椅子上,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着。
不多时,门打开,有人走进来。
周显穿着那天被带走时候的那身衣服,胡子邋遢,双眸猩红。
似曾相识的感觉。
相比周延琛,他堪称狼狈至极。
或许至今,他都没有接受自己的失败,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失败。
坐在桌子边的另一把椅子上,警员低声说:“只有十分钟,请抓紧。”
说完,警员退到一边。
周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看着周延琛,那视线几乎想要把他吞下去。
周延琛只是盯着自己的指尖,过了好久,才慢慢扬眸,和周显视线对上。
“你想说什么?”
提出要见面的人,才是有话要说的那一方。
从周延琛这边来说,他没有要见周显的意思。
之所以同意见他,也是看在他们都是周家人的份上。
一夕之间,功败垂成。
输和赢一样,太容易。
周显嗤笑自己,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个局,你布了多久?”
周延琛淡声说:“没多久。”
周显咬牙,一字一顿:“我的局,布了十年!”
十年!
兰少堂的事情,是个巨大的契机,也是因为这个,他急于成功。
这十年,他一直没有放弃搜集周延琛的弱点。
可是到底为什么?
他输的不甘心!
“我不甘心!你这样简单的赢了我!”周显咆哮,一拍桌子站起身,狠狠的瞪着周延琛。
周显身后的警员蹙眉,抬步就要上前。
周延琛越过周显的肩膀,对那位警员眼神示意。
转而看向周显,他和他对视,语气寡淡:“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对手。”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永远不可能赢我,我为什么要把你当做对手?”
“周延琛!”
这样的羞辱,是个男人就没办法接受,定在茶几前面,他沉声说:“是我不好,是我,”
一顿,他哑然自嘲:“是我把她丢了,是我的错。”
“你!”周老太指着他,气的半天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儿,等老太太情绪平复了,周延惜这才开口,轻声问道:“阿琛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
榻榻米上,仿佛还有陌西染的味道。
周延琛和衣躺在上面,抱着手臂,闭上眼睛。
相思入骨,泛滥成灾。
“咚咚。”
两声敲门声轻轻。
有人推门进来。
周延惜看见他窝在榻榻米上,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
赶紧转头擦了一下,她迈步走过来。
蹲在榻榻米前面,周延惜伸手拍了拍周延琛的肩膀。
“累了吗?怎么睡在这儿了?去床上睡吧。”
“不去。”周延琛闷声说,固执像个孩子。
蹭了蹭枕头,他闭着眼睛,“这上面有她的味道。”
周延惜眼眶发酸,“嗯”了一声。
站起身,就要离开。
刚一转身,手腕一紧。
有人握住了她。
她不敢动,生生的咬住嘴唇,放轻了呼吸。
那个声音,仿佛来自天外,却让听的人跟着一起悲伤。
“我想她……”
原来,思念一个人,是这样的滋味。
针扎心口,疼痛蔓延。
……
刘凤艳挽着陌经国买菜回来,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高级车子。
陌经国认出立在车边的身影,背脊立刻一僵。
刘凤艳疑惑,看着他变得不好的脸色,低声问道:“怎么了?”
陌经国摇摇头,冷声说:“没什么,走吧。”
侧目看见陌经国,周延琛将烟支碾灭,站直身体。
张嘴,还没等他叫人,陌经国已经拉着刘凤艳进了楼梯口。
一边上楼,刘凤艳一边问:“不叫他上来吗?”
陌经国瞪了刘凤艳一眼,呛声:“叫他干什么!我们和他什么关系!”
陌西染走了两个月,陌经国的脾气越来越差,几乎等于点火就着。
现在她和陌西妤都避着他,怕惹到他,毕竟他身体也不是很好。
正在厨房做晚饭,陌西妤回来了。
一进门就嚷嚷,“我看见姐夫在楼下呢。”
“姐夫?哪个是你姐夫!”陌经国一拍茶几,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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