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管家,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王霄悠然自得的摆弄着自己的铁手套“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想把人送到江南去,你这是把我当瞎子呢?”
杀人须见血,斩草要除根。
赖家与王霄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早就派人牢牢的监控着赖家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会让赖家的子弟逃走留下后患。
之前敲打王熙凤,也是生气她收了赖家的银子。
“这几个人。”王霄伸手指着被揍的不成人形的赖尚荣等人“上了官船,在大运河上喝了几杯马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大喊大叫的要三十年河东,指天画地的发誓要找我来报仇。”
王霄玩味的看着扑倒在地瑟瑟发抖的赖二“你说,我能放他们走吗?”
仗着贾家的威势,赖家的人小日子过的非常好。
赖尚荣等人在家中那都是实实在在的大少爷,锦衣玉食被人奉承惯了。哪里懂得什么叫做世道险恶。
前一刻还在灌酒发誓要报仇雪恨,下一刻就被冲进来的王霄亲兵们打破了脑袋。
“二爷饶命啊!”赖二眼泪鼻涕一起淌的连连叩首“饶命呐!”
王霄缓缓摇头“能从贾家搬走那么多的银子,借着贾家的威势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你也算是半个聪明人。这种没有意义的废话,就不要再说了。”
赖二闻言抬起头,红着眼睛瞪着王霄“他们早就脱了奴籍!不是你贾家的奴仆!由不得你肆意妄为!”
王霄耸了耸肩膀“我只是热心肠,为国抓贼而已。他们往日里犯下的罪行在长安县衙门里足有半尺厚。以往有贾家罩着你们,自然可以横行无忌。”
他没说现在如何,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贾家不管你了,那你们可就成了衙门眼中的肥羊了。
“强占田地,强夺商铺,包揽诉讼,放印子钱,欺男霸女,逼的节妇上吊,贩卖女子入x楼。”
王霄说话的时候带着笑,只是语气不是那么的友好“你们打着贾家的旗号在外面做了这么多的坏事,这口黑锅我可不背。”
“长安县的衙役应该已经到了,把他们带出去交给衙役。还有,记得跟长安县的人说清楚,咱们帮忙抓了这些犯人,该给的钱可不能少。”
王霄看着瘫倒在地的赖二“你们赖家又是起园子,又是盖大宅的。这些钱都是哪来的?千万别跟我说是你们的月例银子。”
赖二绝望的坐在地上,对王霄的话恍若未闻。
王霄也不生气,示意一旁的亲兵“带他去赖家,拿着账簿去。除了这些年的工钱之外全都抄走。抄来的钱你们拿十分之一做赏钱。再和长安县的人说清楚,他们在外面做的事情国法该如何处置绝对不许容情。”
赖家是签了死契的家仆,身家性命都是属于主家的。
王霄看似给他们留下了工钱,可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受更多的罪罢了。
长安县的大牢有多黑,再没谁比他们更清楚的了。
进了那里,有钱打点还好说。没钱打点的话,那就是身坠地狱,生不如死。
一刀砍了他们,反倒是便宜他们了。
等到哀嚎哭泣的赖二被拖走的时候,管事们才明白过来,没有了贾家的庇护,他们就连狗都不如。
以往有贾母,有这太太那太太,这老爷那老爷的庇护都活成了人上人。可没有了他们,那这些管事家仆倒霉的日子也就到了。
王霄靠在椅子上,目光巡视“下一个。”
贾府之中有点身份的仆役都是有靠山的。
不是太太的陪房就是老爷屋里人的家人。不是姨太太的娘家,就是少爷的长随。
这种人脉关系就是一张网,牢牢的将贾家捆了起来。
无论是王熙凤还是贾探春,都没有办法撕开这张网。想要做点事情,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人脉关系求到太太,老爷,老太太那里去。
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大家互相拖着拽着,然后一起掉进深渊之中。
王霄不在乎这些蜘蛛网,不在意老爷太太老太太的面子。他更是懒得去和这些人玩宫斗宅斗的大戏,直接快刀斩乱麻的强行摧毁一切阻碍。
先清理干净宁国府,再慢慢的去泡制荣国府的那些人。
宁国府的这些管事们,就没有一个身上是干净的。
王霄这些日子在外面,可不是整天待在林府之中撩妹。
他在外面招揽人手,收集证据,掌控安排。这次是做好了所有准备才来发难的。
管事们的下场都和赖家差不多,家中有超过这些年工钱的全都搜走。在外作恶的全部交到了长安县里。
没有了贾家的庇护,他们在长安县大牢里的日子会过的非常非常艰难。那些工钱打点上下,也用不了多久。等到钱花光了,全家讨饭就成了唯一的出路。
因为王霄给他们所有人都除了奴籍,贾家也就没了再养着他们的义务。
更何况往日里那些被他们欺辱,被逼的家破人亡的人,这个时候必然是要来找他们报仇的。
等到其他人都被拖走之后,大堂内就只剩下了一直撑着的乌尽孝一个人。
“乌庄头,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乌尽孝露出了憨厚的老农式笑脸,点头哈腰的行礼“小老儿对贾家忠心耿耿,天日可鉴呐!”
王霄笑了“天日可鉴?老天咋不打雷劈死你呢?”
宁国府封在关外的那些庄子都是由乌家在打理。
那可是在几千里之外,一年也不过入京一次。贾家的人常日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