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浴里出来,我茫然的站在门外,望着金碧辉煌的门楼,脑海中回荡着齐叔刚刚说的话,自言自语的喃喃:“脏手套..”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看了眼是卢bō_bō的号码,我深呼吸一口接了起来:“怎么了,亲爱的波姐?”
电话里传来李俊峰的大嗓门:“操,你可算特么接电话了,自己瞅瞅我一天给你打多少未接,你跑哪去了?”
“呃..”我楞了一下,随口编谎:“早上找了个小洗浴,谁知道一不小心睡到现在,啥事啊?”
李俊峰骂骂咧咧的说:“大哥我服你了,我早上跟你说的你全忘了啊?让你喊帮手,人呢?”
又看了眼洗浴中心的门口,我掏出车钥匙钻进车里道:“明天保证到位,我这会儿去静姐那跟你碰头哈。”
“快jī_bā点吧,马上该干活了!”李俊峰烦躁的骂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上车以后,我寻思良久后拨通钱龙的号码,几秒钟后那头传来钱龙标志性的公鸭嗓音:“谁呀?”
我笑呵呵的问:“你在哪呢,乱哄哄的。”
钱龙还是没听出我声音:“工地上呗,你谁呀?”
我笑骂着说:“我是你爹,别墨迹昂,跟你说件正经事,待会安排钮涛来市里找我,我这边扩大规模了,他妈不是有病么,跟着你也赚不到俩钱,让他投奔我吧。”
钱龙沉默几秒钟后说:“那你行行好,把程正龙和刘洋也一块接收了吧,这俩逼天天墨迹我,墨迹耳朵都起茧子了。”
我好奇的说:“社会洋不是跟着他舅的吗?”
钱龙哈哈大笑着说:“被开除了,这傻屌昨晚上拿着八万工程款装逼侩妹子,最后妹子没侩着,钱也被人顺走了,陆国康一急眼差点没把他从二楼上扔下去,今儿从我这儿墨迹一天了。”
我轻声问了一句:“人都给我,你那不影响吧?”
钱龙大大咧咧的笑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碰,两条腿的人一抓一大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皇哥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待会我就撵他们过去找你。”
“有啥事打这个号吧。”我也没多和他推辞,我俩之间不存在那些客套。
放下手机,我想了想后,直接先奔着我们租房子的地方开去,一天多没见到王影,也不知道她咋样了,一想到她,我嘴角就会止不住的往上翘,突然感觉一天多受的委屈其实也挺值,只要我能赚到钱,她就不需要再像现在这么辛苦。
我从家门口的水果摊上买了个大西瓜,闷着脑袋跑上楼,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翻出藏在脚踩垫底下的钥匙进门以后,发现王影竟然还没回来,我有些不悦的拿出手机准备给她打个电话。
哪知道刚掏出手机,李俊峰再次给我打过来电话催促:“朗哥,朗爷,你特么还能不能来了?今晚上静姐分账,咱快点行不?”
“行行行..”我连连应承,揣起来手机快步跑下楼,忘了要给王影打电话这茬。
十多分钟后,回到店里,静姐、李俊峰、卢bō_bō、孟胜乐和之前我见过的陶亚鹏都在,还有两个挺眼熟的精瘦小伙,估计是以前跟李俊峰在一块混的。
李俊峰指了指两个小伙跟我介绍:“汤楷义,黄伟涛,叫他们阿义和小涛就行,哥俩都是跟我好几年的兄弟,人性肯定没问题,这是王朗,你俩见过吧?我大哥。”
汤楷义跟我们岁数差不多,小短头,不过满脑袋都是少年白,颇有点少年老成的意思,长得浓眉大眼,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黄伟涛应该比我稍小点,瓜子脸,眯眯眼,皮肤特别白,手臂上纹了一头龇牙咆哮的下山虎。
“朗哥。”
“朗哥!”
两人一齐朝我点了点脑袋。
我笑着摆摆手道:“别听他扯淡,这傻子一天没正事儿,除了吹牛逼就是吹人鲍,既然来了,咱都一家人。”
孟胜乐朝站在他旁边的陶亚鹏使了个眼色,陶亚鹏略显尴尬的冲我打声招呼:“郎朗,我医院的工作被辞了,往后得跟着你一块混口饭。”
我乐呵呵的抛给他一支烟道:“虚了啊大鹏,刚才说了咱都自己人,不存在谁跟谁混,有钱的时候一块挣,有事的时候别后退,互相都拿彼此当回事就ok。”
李俊峰拍了拍手说:“朗朗,简单分配一下吧,一支队伍也别两种声音了,你分配就行。”
“都没意见吧?”我迟疑一下后,扫视其他人一眼,看都点头以后,我清了清嗓子说:“阿义晚上跟着乐子,小涛跟我一块,大鹏和bō_bō一组,先熟悉了一下门道,疯子腿脚不利索,就别跟着一块跑了,坐镇家里。”
李俊峰皱了皱眉头说:“关键算上静姐的店,咱还有三家店呢,你这三组人,分配不均匀啊。”
我想了想后说:“暂时推掉一组,贪多嚼不烂,我的人估计得两三个小时以后才能到位,没人带着他们,他们也干不了。”
李俊峰笑骂着点点脑袋说:“你是真特么豪,把钱往门外推。”
见我们消停了,静姐从抽屉里抓出厚厚的两沓钱,满脸挂笑的说:“你们聊完了吧?聊完咱分下前两天的账,这三天咱们总共盈利了..”
“姐,盈利多少不需要跟我们汇报,你只需要告诉我们能抽多少水钱就可以。”我眨巴两下眼睛,冲静姐使了个眼神,今晚上毕竟新来不少人,在没有完全摸清楚他们底细之前,有些秘密还是要有的。
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