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沉默片刻,有些不确定的说:“我感觉这事儿跟你和含含有关系。”
我迷惑的问:“跟我俩有啥关系?”
杨晨眯眯眼浅笑:“你现在可是咱老城区的红人,传啥的都有,有说你单枪匹马把侯瘸子干残废的,有说你不止废了侯瘸子还把疯子、小超给弄没了,传的最特么邪乎的说你家有在中南海的亲戚。”
我笑骂着摇摇头说:“还尼玛中南海有亲戚,这话也有傻子信呐?”
“如果不是咱从小一块长大的,我都信。”杨晨押了口唾沫说:“你还不知道吧?咱家老爷子现在去民政局门口看大门了,正式编制,工资待遇嗷嗷好,我问老爷子通过啥门道进去的,老爷子说他救了个昏迷的男人。”
“呃..”我微微顿了顿,赶忙转移话题:“那含含是咋回事?”
“含含有背景。”杨晨压低声音道:“大前天晚上有一伙盲流子喝多了,在咱美食广场耍酒疯,有个家伙摸了含含,然后第二天早上被人从小南河发现的,右手给剁了,这事儿这两天传的可疯了。”
我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真的假的?”
杨晨摇了摇脑袋喃喃:“不好说,反正我问含含,含含说她根本不知情。”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叶乐天的电话,我迷糊的朝杨晨摆摆手,然后按下接听键逗乐:“啥事啊叶子,这么早晨练呐。”
叶乐天不耐烦的嘟囔:“晨毛,你一个小时前把老驴给打了?”
“谁是老驴?”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叶乐天口气加重:“王朗,你是真不实在,我既然给你打电话,就说明肯定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你要感觉这事儿自己能处理,那当我没当过电话。”
我微微一怔,笑着问:“他找你谈和啊?”
叶乐天爆了句粗口:“谈毛的和,人家亲哥跟着孙马克玩的,这会儿马克的小弟从公安医院门口围了一大堆,他哥估计也要从外地回来。”
我一头雾水的反问:“孙马克谁呀?外国人呐。”
“操,你继续装吧,这事儿我没本事掺和,作为朋友给你提个醒,这段时间你最好躲躲,不然真容易挨收拾。”叶乐天烦躁的骂了一句后,直接挂掉电话。
我费解的小声嘟囔:“啥玩意儿孙马克赵迈克的。”
说老实话我没太当成一回事,崇州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将近一千来万人,捞偏门的混子更是数不胜数,哪行肯定都有几个玩的不错的大拿,但还真没听说过谁敢当街杀人。
吃罢饭,钱龙、杨晨和吕兵他们要回县城,我们仨依依不舍的寒暄几句后,就从门口分开了,临上车前杨晨突然喊了我一声。
我乐呵呵的开玩笑:“实在舍不得哥的话,你可以留下来住两天再走。”
杨晨老脸一红,很是不自然的说:“不是,有件私事儿想问你,你现在跟王影关系处的咋样啊?”
我心微微一沉,随口敷衍道:“挺好的,估计明年能给你生个弟弟。”
杨晨摸了摸额头,笑的跟乾清宫里的那帮总管似的又问:“那你还跟那谁有联系不?”
我让他彻底给笑迷糊了:“谁呀,有啥你好好说,别jī_bā跟老太太嚼葡萄似的。”
“操,真费劲!”钱龙叼着烟卷打岔:“他想问问你,还跟那个叫江静雅的小护士有猫腻没,如果没有的话,他可就下手了,这两天江静雅经常去咱美食广场撸串,大晨子春心荡漾了,死皮赖脸的加上人家微信号,每天唠到后半夜。”
“啊?她不是在市里嘛,回去了啊。”我楞了一下神儿,心里说不上的复杂,沉寂几秒钟后,龇牙挤出抹笑容道:“多大点逼事儿,你有感觉就追呗,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
杨晨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臊红着脸出声:“那我可真下手了昂?”
“下吧下吧,最好再下点药。”我摆摆手驱赶。
目送他们开车走远以后,我杵在原地长长的舒了口浊气。
对于江静雅,我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纯属扯马篮子,可大家身份悬殊比较大,而且她对我似乎一点都不感冒,所以我根本没考虑过更进一步,但不知道为啥,刚刚听到杨晨说要追她,我心里头还是稍稍有点不得劲。
这时候那个叫苏伟康的小伙捅咕我胳膊两下嬉皮笑脸的问:“喂,我舅说以后让我跟你混了,一个月能给开多少钱啊?”
“你?”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厌恶的说:“基本工资一千二,管住不管吃。”
苏伟康抓了抓后脑勺,二乎乎的笑问:“基本工资有点低,不过无所谓,咱这行主要是提成高对吧?”
“试用期两年,没提成,能干就留下,不能干赶紧走。”我冷哼一声,揣着口袋直接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苏伟康迟疑几秒钟,赶忙抻手拽住我胳膊晃悠:“诶卧槽,朗哥,不是朗舅,试用期两年我都该退休个jī_bā了,这点钱够干啥呀?咱商量商量,晨哥好歹还给我开一千八,你再涨涨,行不行..”
李俊峰搂住苏伟康肩膀打趣:“大外甥别招他,没看他这会儿醋意冲天嘛,往后你跟我混,一个月保底一千五,干好了有提成。”
苏伟康呆萌的问:“怎么才算干的好?”
李俊峰哈哈一笑:“瞅我心情呗。”
苏伟康撇嘴干嚎:“坏淫,你们都是坏淫,我要回家家。”
我让刘洋把车钥匙给了钮涛,然后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