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是护士,以往针对一些小病小痛给点草药没关系,怕就怕遇到有些乡民瞒着大病,只说一些表面症状哄取草药。
村里的人都不爱去医院,若是有病,以为吃些土方就能大病化小,小病化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所以她教大家跳健身操,不知大家有没坚持。
“最近大家有没跳健身操?你没去跳?”回到家门口,罗青羽把小三轮推进院里。
“有啊!每天早上很多大爷大妈在跳,年轻人不好意思跳。”谷妮把自行车推到院墙边放着,随罗青羽进了院子,“陈功你知道吧?他在自己家阳台跳,挺认真的。”
“也就是说,你没跳?”罗青羽不听她的尬棒。
“我有!”谷妮硬着头皮撒谎,“可你看我这身形,不适合……”
说真格的,她这种年纪在外边跳健身操很尴尬,年青姑娘本就招人眼球。加上她胸前伟大,在外边蹦蹦跳跳的,辣眼睛,被人看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罗青羽:“……”这个理由格外清奇。
她不由得瞄一眼谷妮的胸前,诶玛,确实比她大两个码。别误会,她并非小荷才露尖尖角,馒头跟大柚子的体积还是有区别的。
在农村,这副身材在外边蹦蹦跳是有些辣眼睛。主要是乡民不理解,容易给女孩招惹口舌是非,说她不正经,爱在外边招蜂引蝶。
“看一眼一副药。”察觉她的目光,谷妮忙拉紧领口。
“美得你,”罗青羽不理她,径自到水槽边拧开水龙头,伸手接住哗啦啦特别清凉的水洗脸洗手,整个人顿时清清爽爽的,“有病去看医生,我家没药。”
“青青啊,表酱紫嘛,同在一个村,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医院是什么地方?无钱莫进来!还是姑的药好使,我从小吃到大,什么大病都没有。直到在外边读书打工才这疼那疼的,你就帮我问问呗!”
唉,罗青羽无奈地朝天翻个白眼,得,问问就问问。
于是,她给老妈打了电话——
“既然医生说不用吃药,那就别吃。”如今是闺女守山,谷宁不敢给她添乱,“平时保持心情舒畅,肝气畅达,没事的。实在不舒服赶紧去医院,别找青青,她一跳舞的你找她有什么用?快回去吧。”
“瞧瞧,瞧瞧,我就说吧。”挂了电话,罗青羽斜睨谷妮一眼,“没事到处逛逛,多看看咱们的绿色家园呼吸新鲜空气,命都长几年……哎,你哭什么呀!”
无语了,她话没说完,谷妮的眼泪籁籁落下,好像被她欺负狠了似的。
“可我真的害怕,”谷妮垂头擦泪,眼眶红通通的,“青青,你知道每天担心死亡来临的滋味吗?我很怕,不吃点什么我心里很紧张……”
罗青羽:“……吃土方在门口发了一阵呆,罗青羽吩咐大雷大奔看门,再回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还有一周就离开了,现在收拾,生怕遗漏什么东西,每天想一样收一样。
工作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完成。
再说谷妮,她把山门锁好后,飞也似的骑着自行车回到自己家。一进院里,看见自己妈正陪两名妇人聊天,两人一个约莫三十左右,一个五十左右岁数。
听见门口的动静,一齐向她看过来。
“大妮,一大早的你跑哪了?”亲妈笑吟吟地向她招手,“家来亲戚了,赶紧做饭去。”
若搁往日,谷妮肯定十分热情耐心地招呼客人,但今天不行,今天实在太烦躁了。况且,那俩一看便知是媒婆,老实说,这才是让她烦躁的主因。
“唉呀我没空,你们先聊吧。”
谷妮把车撑好,快步跑上旁边通往二楼的木梯。推开东边最后一间房的门,进去之后,随手关上,挡掉外边的“不好意思,她往日不这样的……”吧啦吧啦。
自从她辞职回家,父母就开始张罗她的婚姻大事,说她24岁了,不能再眼高手低,城里人不好找,不如安安分分地在附近找户好人家嫁掉算了。
这不,几乎天天找人帮她相亲,争取今年年底把她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