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檐初来乍到,小漪肯定要先安顿下的,何况方才你还凶了那孩子。”
孟漓将头扭到一边去嘟囔道:“我,我哪有凶他。”
容月看着孟漓不禁失笑,谁能想到传说中的小神医、堂堂塔秋族的世子,竟这般孩子气,比方才那个子檐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漪对那孩子好,是因为当初在雾隐峰的时候子檐照顾过她。”
孟漓抱着双臂,仿佛在与谁作对比,“我当然知道,小漪漪对他好不过是报答之前的照料之情,怎么比得过我俩从小到大的情谊。”
“对啊,再说了,慕云漪对子檐好,也是因为他是你孟漓的徒儿啊,是不是?”
闻言,孟漓洋洋得意地努了努嘴,“这还差不多。”
“所以,你可以把包袱放下来了吧,大神医,又不走了,背着不嫌累吗?”说着,容月便要去拿下孟漓的包袱。
却不想孟漓身子一侧,躲过了容月,“谁说我不走了?”
“喂,这话都说开了,你怎么还要走?”
“说开是一码事,我走又是另一码事。”孟漓摊着手,理所当然地说道:“本就不相干呀!”
容月终于听出蹊跷,问道:“所以你此番要走,还有旁的事情?”
“是,我原本便有事情需离开几日,谁知还没走,就撞上了那小子。”提起子檐,孟漓仍旧十分嫌弃的模样,“那我在脚边驻足围观,不想这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瞧了小半个时辰都还没看到头。
瞧那车队前后的西穹侍卫,再看那些精雕龙凤纹样的红檀木箱,且每一架马车上都挂着红绸、贴着镶金囍字,一看便知这是西穹宫中送与安和公主的嫁妆。
果真,车队穿过凤鸣大街,直向元锦巷的安和公主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