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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会,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
左非白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对你师傅好,对你好,你觉得我讲义气,念旧情,认为我是个好人,我确实是因为感念你师父救了我一命。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
“但我绝不是个好人,对别人,我也心狠手辣,我也奸诈狡猾,其实能混成我这个样子的,哪有什么好人,你去问问那个锋哥,他算好人吗?他真要是个好人,坟头草都长出一大片了。”
左非白似乎难得这样跟人倾吐内心,说罢狠狠的干了一杯茶,大叫畅快,拿了只修剪好的雪茄点起来,吐着烟子说道:“我叫左非白,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介于黑白之间,形象点说就是灰色。”
“所以左大哥是铁了心要给吴家合作了?”林风有些苦涩,本来信心满满跟李锋说可以劝服左非白的,没想到却被他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想在说什么劝说的话,却感觉说出来也没有意义。
任何话,在左非白说出的这些现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左非白嗯了一声,起身去拿了三盒雪茄过来,推到高档林风面前:“一盒给你,一盒给你身边这个小兄弟,一盒给那个锋哥,算是我敬他的,你回去后跟那个锋哥说一声,我左非白佩服他,因为他头够铁,敢跟吴家这样的豪门干。”
“我一向认为青帮大前辈杜月笙那句话是至理,我们这种人,就是人家的夜壶,用得着的时候才拿出来,用不着的时候塞床底下都嫌臭。因此,那个锋哥敢做这种事,我赞他一声好汉……但我不看好他。”
“回去吧。”
左非白朝林风摆摆手:“你跟吴家的事,我还是会跟他们打声招呼,尽量保你一命。”
林风沮丧得说不出话,拿着雪茄盒子默默站起来,想走人。
但他身边的魏强却没有走,不但没有走,反而笑呵呵的打开左非白送给自己的那盒雪茄,拿过左非白放在茶几上的防风火机点燃,抽了一口后,赞了一句这烟味道不错。
“小兄弟要是喜欢,我那里还有,多拿几盒,当交个朋友。”左非白笑道。
“算了,左老板送我一盒都是我跟着捡便宜了,我不贪小便宜。”魏强笑着婉拒,突然说道:“左老板就这么笃定,锋哥不是吴家的对手?”
左非白笑道:“咋了,你还要给我上上课?”
“不敢。”
魏强摆摆自己的胖手,脸上笑呵呵的,说出的话却如刀子一般扎人:“就是觉得左老板奴性有点重。自己跪在吴家面前,站不起来,也不敢站起来,还认为别人也站不起来。现在看到有人站起来了,还得在边儿上说几句风凉话,说你别做青天白日梦了,你肯定站不起来的。要是都照左老板这么想,大清也就不会亡了。”
左非白攥紧了拳头,死死盯着魏强,脸上阴沉似水,冷笑道:“小兄弟还说不是给我上课?”
“真不是上课,左老板要是没事儿读读鲁迅什么的,就不会觉得我在上课,嘿嘿,我这人虽然读书时候成绩也不好,但还好有个师傅督促着,还是看了不少书的。”
魏强赶紧摆摆手,左非白面色突然一缓,呵呵一笑:“我要是喜欢读书,也不会混社会了。小兄弟这番话说得是不错,但书是书,现实是现实,要是想用书里的东西来让我改变主意,怕是想多了。”
“左老板一直呆在西北,连京城都不敢去,怎么就知道你看见的就是现实?”
魏强不屑一笑:“现实就是,锋哥还在蜀中的时候就得罪吴家了,吴家多次想置他于死地,以为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但这只蚂蚁不但坚挺的活了下来,还从蜀中爬到了黔省,爬到了滇省,最后又爬去了吴家的地盘京城,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现实就是,吴家处心积虑对付锋哥,反而损兵折将。你可能要说吴家那会儿没用全力,对锋哥不够重视。”
魏强佩服的说道:“现实就是,连衙内都选择了骑墙,衙内你总该知道吧?”
“你说的是赢家那位爷?”左非白惊讶的看着他。
魏强点点头:“对,吴家成为锋哥的敌人之前,锋哥的敌人是衙内,但现在衙内跟锋哥已经冰释前嫌了,哪怕他们算不上朋友,也不再是敌人。衙内没有弄死锋哥,又怕被锋哥弄死,因此及时收手了,还要故意让锋哥占些便宜,缓和彼此的关系。”
“这次吴家借钱的金主当中,也有衙内的人,锋哥一个电话打过去,衙内就答应帮忙。你说连衙内都不敢肯定吴家能弄死锋哥,选择了骑墙,你左老板咋就这么笃定,锋哥一定会死在吴家手里?”
左非白皱着眉再次坐回了沙发上,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可我已经答应了吴家,钱也准备好了。”
“左老板要是想拖延时间,有的是理由吧。”
魏强狡猾的笑笑:“而且在吴家没动手的这段时间里,左老板完全也可以跟衙内一样,选择骑墙。到时候要是锋哥赢了,你虽然没帮忙,但也没添乱,锋哥这人做事大度,也不至于记恨你。到时候锋哥要是输了,你大可以落井下石,因为那时候不缺落井下石的人,锋哥得罪的人太多了,谁都想踩他一脚,不缺你一个。”
左非白思考了一下,觉得魏强说得很有道理,他笑道:“那我不是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魏强说道:quot;刚才听了左老板那番谈论好人坏人的话,我对左老板刮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