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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那人继续说道:“羌人已经像受伤的群羊,还怕他们什么?何况我们还配有精良的军备,就算羌人抵抗,也不过是无力的挣扎罢了。”
说完哈哈大笑不已,一想起羌人仓皇撤退的情形,就觉得痛快。
“阿尔木说的虽然有理。但汉人有句话叫做‘困兽犹斗’,即使受伤的羔羊,也有会用它的犄角对抗凶狠的饿狼。”
哈彦骨说道:“何况今晚阎牧将军还要前去查看对面的情况,我们就先做些准备吧!”
“阎牧要去对面查看情况?我看是多此一举,不如让我带领一队人马乘着天黑先杀过去,保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阿尔木早就对阎牧这种仗着养两只鹰,就得到可汗重视的人有所不满,像他这样冲杀在最前面的勇士,才应该得到族人更多的称赞。
哈彦骨摆手道:“好了,大家就不必争执了,先去做好准备,等阎牧将军回来之后我们再渡河。”
大家看哈彦骨主意已定,只好各自散去准备,阿尔木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违逆哈彦骨的意思。
天还未大亮,月亮高悬在西天,泾河的水静静的流着,水声哗啦,在静夜中十分清晰,河岸上黑压压的一群人悄然而行,脚步声被河水声淹没。
“将军快看,好像是阎牧将军他们回来了。”一个匈奴士兵喊道。
哈彦骨抬眼看去,果然江面上有一艘船慢慢靠近,不一时已经到了视线范围,正是自己派出去的船只。
到了岸边,命人将阎牧等人接上来。
哈彦骨上前问道:“将军可曾查到什么?”
阎牧皱眉叹气道:“虽然有月色,但晚上看得不是很清楚,并未找到天鹰的尸体。”
哈彦骨拍拍他的肩膀:“将军莫要过于伤心,日后定会查清的。”
阎牧点点头,又道:“不过我们却查到一个重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哈彦骨忙问道。
阎牧答道:“我和其其格将军没有找到天鹰的线索,便偷偷绕到羌人营寨附近去查看,却发现那里没有一点灯光,甚至连哨兵都没有,十分奇怪。”
“怎么会这样?”哈彦骨也疑惑道,就算有泾河作为屏障,羌人也不至于一点防备斗不做吧?
“的确如此,”其其格也道:“我们怕惊动了他们,没敢继续靠近,看时候不早,便先回来了。”
就在众人愁眉不解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叫道:“我知道了,定是羌人怕我们渡河追击,自己先偷偷撤退了。”
哈彦骨回头一看,正是军中最有智慧的苏德,便问道:“将军为何如此认为?”
苏德笑道:“往日我们派出天鹰,便是出征的信号,这点想必羌人也发现了。”
他扫视众人,继续说道:“这次我们虽然损失了天鹰,但羌人也知道我们马上就要进攻了,很有可能自己先撤退了。”
哈彦骨点点头,摸着下巴说道:“苏德将军说得也有道理,但泾河也算是一道屏障,他们若是拒河而守,便对我们不利,为何他们会放弃呢?”
苏德答道:“将军统领的兵马如同猛虎一般,羌人早已胆寒,而且我们的装备更加精良,羌人也是骑兵为主,要想在岸上阻击,需要的是弓箭手,他们的优势并不明显,所以先逃走了。”
“虽然如此,但仍然让人有些不放心啊,会不会是羌人的诡计?”哈彦骨还是有些狐疑。
“这有何难?”苏德看了一眼对岸说道:“只要将军派一队人马先渡河过去,若是没人抵抗,便是羌人已经撤退了,我们再让大军跟上,若是有人抵抗,我们再想办法。”
这倒是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哈彦骨点头道:“将军说得不错!”
转身对阿尔木吩咐道:“阿尔木将军,你昨天就想过河作战,现在给你机会,你可敢去吗?”
阿尔木大声道:“有何不敢,将军尽管下令便是。”
“好!”哈彦骨下令道:“命你带三千勇士先行渡河到对岸查看情况,若是羌人真的已经撤退,马上占领有利位置做好部署,点火为号,我们随后便来。若是羌人出现,不可硬拼,先退回来我们再做商议。”
“是!”阿尔木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不一时点齐兵马,上船而去。
朝阳渐渐升起,船队已经不见踪影,对岸也毫无动静,大家都站立岸边等候消息。
就在朝霞映红东方的一刻,泾河一片霞光,令人眩目,对岸也冒起一股黑烟,随风飘起。
“好!”哈彦骨大喜道:“命令所有人准备过河,到了对岸我们杀牛羊庆贺。”
匈奴士兵齐声呐喊,准备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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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大王,匈奴人已经全部过河了,正在安营。”一个小山上,乌里正和刘封等人等待前方的消息。
乌里喜道:“果然如燕王所料,匈奴人全部都渡河了,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刘封笑道:“匈奴人作战一向善于长途奔袭,后备兵粮不足,全靠战利品来维持,只要我们将牛羊和粮食运送的安全的地方,匈奴人自己带的那点兵粮很快就耗光了。”
邓艾也道:“没想到将军从来为何匈奴人打过交道,却对他们的战法了如指掌,实在令人佩服。”
“呵呵,”刘封干笑两声道:“这也是出发前查阅以前的资料发现的一个匈奴人的弊端。”
其实他是从成吉思汗蒙古铁骑作战中想到的,匈奴人和蒙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