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杰坐在寻香坊最高的那个屋顶之上,怀中的温润如玉的巧儿,身边是魅惑妖娆的妙儿。他们是最先看到流星雨的人,也是这场流星雨的见证者。
京都缘府之中,花园的小亭子之中,缘自新和李卿卿相互依偎的坐在一个长椅之上,他们也在欣赏着今晚的月色,也看到了这场令人惊艳的流星雨。
“老爷,好美啊!”李卿卿温柔的说道。
“是啊,漫天星光从天河之处撒下,点缀世间,当真是盛况。”缘自新拉起了李卿卿的小手说着。
“老爷,流星虽美,却是转瞬即逝,它绽放使人人艳羡,而当它消散时,大概也无人会觉得可惜吧。”李卿卿突然伤感了起来,慢悠悠的说道。
“人生不过一世尔,若能如那流星一般如此灿烂过一时,便是转瞬消散,也不枉人间一游!卿儿可知道蜉蝣?”缘自新问道。
“浮生一日,蜉蝣一世!老爷可是说的如此蜉蝣?”卿儿也是听说过那“朝生暮死”的关于蜉蝣的一些故事。
“正是。人的一辈子,其实也是万古之中的蜉蝣!正如前人所言,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卿儿,你知道吗?我总觉得这太阳,月亮和繁星就在眼前。我伸手便可摘下,可是当我伸手之时,他们却总在闪躲,并不是我不能抓住他们,而是我不忍,于是我每每抬手撕裂夜幕去摘星揽月之时,我的手都会忍不住的颤抖,你可知为何?”缘自新松开了李卿卿的手,然后缓缓的抬起来,向着那虚无之中抓去。
在李卿卿的眼中,缘自新的手和那日月流星相差千万里,什么身后摘星揽月,明明你的手还在地上,那星星月亮还都高高的悬挂在天上。
“卿儿不知。”李卿卿看着缘自新那神色展露的样子,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惆怅的说道。
“你看,它又在闪躲,它好像很怕我。”缘自新的手还在慢慢的向上抬着。
李卿卿也看着缘自新那如鹰爪一般向上抬起的手,突然她惊骇的发现,那月光突然开始变得粼粼了起来,像是那湖面被巨石惊起,荡开了层层涟漪。
“他搅碎了月光?”李卿卿清楚的感觉到,那照射下来的月光在她的周围好像出现了断层,还带着明显的扭曲。
这一切都很玄奥,眼前明明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偏偏就有这样的感觉。
……
皇宫的御花园中,仙自成并没有召唤嫔妃们出来陪他共赏流星雨那现在的月色。
宫中的诸位娘娘都在各宫院之中自己摆着桌子,欣赏着那绚丽的流星雨。就是用勤院中的洗杂宫女也都纷纷抬头仰望着星空,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虔诚的合十许起了愿望。
她们这些宫女大多希望能在自己任满出宫之后,能嫁的一个如意的郎君。在她们的心中都以夫为天!
“孟浪,你看今夜的那月光,你是那是仙力所致吗?”仙道成也摆了一桌在御花园之中,他的身边没有多余伺候的人,唯有那么瘦弱的太监总管孟浪。
“陛下,你也感觉到了吗?月亮之下有一只倾天的大手在拨弄着月光,应是他的手无疑。”孟浪毫不拘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下后,才悠悠的回答道。完全没有一点奴才的样子,看起来简直比他这个主子仙道成过的还好快活一些。
“日月为仙,仙帝撑天立地。木有枝的那番仙论现在愈发的觉得好像无限的接近仙的真相了。”仙道成叹息的说道,他多年后再和哥哥重逢他自然是欣喜的,可是当他知道哥哥快成
仙之后,他心中又升起了无穷的忧虑……
……
天机楼是京都最高的搂,自然也是京都之中欣赏这流星雨的最佳位置。
天机楼楼顶,天机子和江上两人盘膝而坐。而他们这里也摆着一个小桌子。桌上没有酒水,也没有多余的糕点,仍是一盘棋。不过并没有一枚棋子。
“江上,你看月光,可有什么发现?”天机子笑吟吟的说道。
“天机子前辈,您认为那是人力还是仙力?”江上抬头望月,他自也是察觉了这月光的异样。
“人力?你觉得以你我之力可能撼天碎月?”天机子反问一下,然后咳嗽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同时,天机子抬左手,江上抬右手同事向月亮抓去。
“江上和天机子都是探索天机的逆天之人,他们所有的推衍之术,也有着类似之处,只不过天机子相信以左为尊而用左手以探天地见道,而他的左手也是命运之手,可以拨弄他人的命运之弦。江上则不同,他认为右手才是起身来,腾空而起,踏浪前行,再次猛力的将鱼线甩出,重新勾住那想要逃跑的月光。
“我让你走了吗?”那垂钓之人,猛地握紧鱼竿,然后反手转身,几个滕旋便又回到了他刚才垂钓的地方。
只见那人狠狠的一拉鱼竿,月亮之上好像裂开了一个深深的伤口一般。
海水中倒映的月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鱼线崩断…
鱼钩脱落!
垂钓之人猛的向后的倒退了三步,才稳住了身形。
“哼,今夜就先放过你!”那垂钓之人随手就将鱼竿扔在了一旁,也没有去提他垂钓了一天的成果,转身便离去了。
海风吹来,将岸边的十几个水桶都吹翻在地,那十几条被那个人钓上来的鱼儿,也撑着水桶倒地的瞬间,奋力的蹦跳着,挣扎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