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峰一声令下,几个家丁纷纷手拿棍棒守在门口厌恶的看向宋怀瑾,一副只要她敢靠近就让她好看的样子。
马长峰坚定了宋怀瑾就是假冒的念头,站在众家丁后趾高气扬:
“宋怀瑾,你竟敢假冒怀瑾先生,今日我一定要打断这个小贱人的腿,送到官府去!”
宋怀瑾早就猜到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今日特意跟九皇子要了侍卫,转头,漫不经心的对侍卫统领道:“侍卫大哥,他们想打断我的腿。”
马长峰一声令下,那些早已准备将宋怀瑾怒揍一顿的家丁们纷纷举起棍棒招呼过来。
与此同时,那侍卫统领直接转身“迎敌”,一抬手便握住了一个家丁挥下来的棒子,棍棒在他手中挥舞一圈,电光火石间十几个家丁已然纷纷倒地。
家丁们个个捂着肚子,口吐鲜血,被侍卫统领那一招杀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宋怀瑾顺势接过侍卫统领手中的棍子,一伸手直接将棍子扔向马长峰。
马长峰躲闪不及,被那一棒子直接打到咽喉上,立刻后仰“咕咚”一声倒地,浑身因剧痛而颤抖只有那眼睛还能动一动。
此时侍卫统领已经稳稳站好,冷声道:“太不堪一击,怀瑾先生根本就不用带我们来。”
“是啊。”宋怀瑾赞叹:“这皇子的专用侍卫就是厉害,你们可以回去了,我去白家做客。”
侍卫统领对宋怀瑾一点头,带着众位兄弟离开。
宋怀瑾迈步进门,路过马长峰身边时低头看了一眼,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欠揍意味:
“跟你说我就是怀瑾先生你还不信,看,尝到苦果了吧?马管家,我们的账还没完呢,以后慢慢清算。”
马长峰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盯着宋怀瑾离开,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那侍卫统领武功奇高,看来真是保护皇子的专职侍卫,原来,宋怀瑾真的成了一等谋士!
倘若他刚刚直接死了,倒是没那么可怕,可偏偏宋怀瑾飞黄腾达的回来,偏偏要跟他慢慢清算,这种等待凌迟到来的恐惧,如一只野兽将他一口吞噬,简直快把他折磨疯了。
穿过几条弯曲的甬道,宋怀瑾还在犹豫先去哪儿,远远就听到厨房那边有打闹声传来。
“这手链是我的,还给我,还给我!”
宋怀瑾心下一紧,她认得这声音——白家最不受宠的小庶女,这些年来唯一对原主存着一丝良善的人,白素染。
白素染的声音打断了宋怀瑾的思绪,她快步靠近厨房,正看见安婆子从白素染手里夺着一串黑曜石手链。
白素染眼泪汪汪:“安妈妈,我娘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走了,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你不能拿啊!”
安婆子充耳不闻,积蓄力量一脚将白素染踹到在地:
“呸,自作多情的小贱人。今日怀瑾先生要来我们家做客,我拿你这个手链给我女儿打扮一番那是看得起你,若是耽误了我女儿见怀瑾先生,我拿鞭子抽死你!”
白素染身躯一震,因为经常受安婆子毒打,身子本能的向后缩了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眼见安婆子转身迈步,白素染念及母亲,不知从哪儿积攒了一点勇气,猛然站起来拼死去夺那黑曜石。
安婆子步子一停,见这小贱人竟然下了死力气反抗,硬要从她手中夺这链子,心头怒火顿起,直接在白素染心窝上狠狠踹了一脚,一下将那手链狠狠摔在地上,骂道:
“呸,贱人,跟宋怀瑾一个德行,一串破珠子还想跟我抢?真以为我稀罕啊?我拿不到,你也别想拿到!”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黑曜石链接的线断裂,珠子四散滚了一地。
看着四散的黑曜石珠子,白素染眼角彻底脱了线,忍着心口的疼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这个冰冷的白家,母亲是她记忆里唯一一点温暖,那散了一地的不仅仅是几颗黑曜石,更是母亲留给她最后的纪念。
白素染哭着爬到第一颗珠子前,正要伸手捡起,却被一双手扶住。
“染儿,这东西不用你捡!”宋怀瑾扶起白素染,轻轻为她擦去眼角泪花,伸手指向一旁的安婆子,冷声道:”我要她来捡!”
安婆子当即噗嗤一笑:“宋怀瑾,我没听错吧?你让我捡?你个被逐出家门的小贱人凭什么命令我?别以为穿身好衣服就飞黄腾达了,你是怎么进来的?马管家呢?”
“马管家?”宋怀瑾一笑:“在门口躺着呢,就像这样......”
“什么?!”安婆子还没从“马管家在门口躺着”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立刻被一个锋利的东西划破了脚踝,剧痛迫使她笨重的身子怦然倒在地上,含泪大骂:
“宋怀瑾!你这个被赶出家门的贱人!在外面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烂了才攀附一点权贵回来,也敢这么对我?”
“攀附权贵?”宋怀瑾低头看向安婆子,一字一句道:“你听好了,我乃九皇子手下一等谋士,我不用攀附权贵!我,就是权贵!”
一等谋士怀瑾先生?
安婆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目试探着看向宋怀瑾,正对上女子深邃阴冷的目光,立刻吓得打了个哆嗦。
宋怀瑾对她晃了晃手里的机关戒指,云淡风轻道:”没有人会来救你,如果你不想流血流死的话,就赶紧给我把黑曜石捡起来,少一颗,多一刀!”
她说话时语气不重,可安婆子硬是从不重的语气里感到了无比露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