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这大营驻地的东南方向,乌尔泰刚刚缓过气来,看着身边才聚集起不到五千将士们的族人勇士,暴怒着吼道。
“尼玛的!我们被那该死的多尔衮给抛弃了!”
“我早就过,对于亲密队友,那些阴险自私的后金人,就是拿来出卖的!”
他看着北方那即将要消失不见的后金大队兵将,又转头看了看那列着整整齐齐的军阵,从三方快速逼近的、那些身穿黑衣黑甲的大明朝廷大军,气急败坏的爆吼连连。
就差了那么一步!
自己集合将士们的速度,仅仅是落后了那多尔衮一步,两人和手下的将士们,现在就落得个截然不同的结局。
两个结局:一方堂,一方地狱。
而乌尔泰就很不幸的落到了那地狱的一方。
因为蒙古骑兵渐渐地没落,再也没有了两百年以前,那种气吞下的气魄。
这些年来,蒙古诸多部族的骑兵将士们,也越来越散漫,渐渐地变成了一盘散沙。
而今早上,这种散漫的军纪,就给他们带来了弥大祸。
与多尔衮一样,蒙古骑兵首领乌尔泰也是极为好阅,躲过了童子军炮营之前的狂轰滥炸。
他在惊慌失措之余,那狂暴无比的狂马之灾刚刚过去,也一样的在营地之中四处吆喝,聚集自家的兵将。
只不过,就是因为蒙古兵将,近来散漫习惯了,他比起遇事果决的和硕亲王多尔衮慢了一步。
等到他才聚集起来不到五千饶将士,准备突围之时,抬眼四顾:
只见那多尔衮,已经带着那先后聚集起来的近万名将士,一路向北,突围离去,只留下一个远远地背影给他。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从这大营东、南、西三个方向,那些才出现一会的大明朝庭将士们,已经列阵逼近到了这驻地四周!
负责指挥战斗的李定国,可不是一个善渣。
他见到最大的一股敌军已经跑路成功,哪里还会放过剩下的这些残兵败将?
因此,在多尔衮刚刚离去消失不见,他就下令形成一个牢牢地包围圈,将剩下的两万人左右的敌军全部包围起来。
这个驻地之中,原来的五万敌军,刚才被和硕亲王多尔衮带走了近万,被狂马之灾,也踩死踩伤了近万。
又被炮营的狂轰滥炸,炸死了几千人。
加上也有几千人向着四处乱跑了出去,眼前这些敌军,一共也只有两万余人。
这些敌军,可不是原先的那些兵甲齐全、人均三马的骑兵精锐了。
他们一个个都几乎被吓破哩气,还从骑兵变成了步兵!
因为,能够抢夺到战马的鞑子,几乎都逃离了这处残破的营地,剩下的除了那蒙古将领手中百人左右的骑兵,全部都是步兵。
对于这种失去了士气的鞑子步兵,李定国表示,老子要一个打十个!
在李定国的后边,是由八架敞篷四轮马车,拖着的八面大如磨盘的牛皮大鼓。
十六名赤着上身的鼓手,正面色肃穆的等待着命令,一个千人骑兵大队方阵,环绕在他们周围。
朱由校此时不在前线阵地,而是在外围。
他利用变异马王踏雪神驹白,对战马群的巨大威慑力,帮助红儿的娘子军和后勤大队,尽快的大量收拢那些受惊马匹。
毕竟,大明帝国和鞑子之间的战斗,是持久战,就算是持续几年都是有可能的。
尤其是等到来年开春来临,自己被国内形势所逼,回转京城,双方的拉锯战,无疑就会持续几年之久。
既然不能够尽快的把鞑子全部灭掉,或是将他们驱逐出辽沈大平原,那么,自己来辅助收拢大量的战马,无疑比起亲自上阵杀敌要重要得多。
而去做这些,有什么比起自己的坐骑白这变异马王,在地面的火枪队,人人神情严肃,刀枪如林。
将士们看着前方那些在胡蹦乱跳,却犹豫不前的敌人,一股肃杀之气蔓延开来。
这些将士们都是四个月前入伍的新兵,经过几个月的严酷训练和实战,这些原本只是孤苦的孤儿,如今己经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士。
今,就是真正检验他们训练成果的时候了。
在野外直面对方的两万余大军,是近卫童子军的第一次。
站在童子军最前面的方阵,是郝摇旗带领的神枪手队。
在他的后面站着一名旗手,这名旗手持着一面七杀战旗,面色肃穆的站在他身后。
整个队只有百来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才选拔出来的超级射手。
他们每一个人,枪法都近乎百发百郑
这些神枪手,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手中的火枪,早就装弹完毕,就等着发射了。
他们正默默的盯着前方,等待着郝摇旗下达开枪的命令到来。。
这个神枪手队,在这个时代,是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狙击手队,是大军对阵最重要的力量之一。
他们最大的作用,就是射杀那些对童子军有威胁的最有价值目标。
“汉人将士,有谁敢与我一战?”
乌尔泰现在是真正的走投无路,他的眼力锐利之极,见到这些大明帝国的娃娃兵,如同是一堵堵黑压压的城墙,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这方。
连娃娃兵也敢来欺负蒙古勇士?
他顿时大怒起来,洪亮的话音传遍了两军阵前。
“尼玛的!”
听到乌尔泰的暴喝声,李定国的嘴角一撇,暗骂一声,心里面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