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月无不羡慕的想。
“你们以后关系也会好的。”苏日安还有些不好意思,抬手从苏日月的怀里将就要哭的苏豆子接了过来,摸了摸苏豆子的脑袋。
“阿姆。”苏豆子嘴一撇,苏日安以为他要哭,小家伙却没有哭,吸了吸鼻子,将脑袋窝到了苏日安的怀里。
苏日安拍着他的后背跟苏日月说话。
薛文瀚洗完澡回来,苏日安见人没事才稍稍放下了心,跟薛文瀚说了苏三林殁了的事情,问薛文瀚要不要到苏三林家去坐坐。
薛文瀚连苏三林是谁都不知道,听他说还懵了一下,问:“苏三林是谁?”
“村里一个年轻人。”都姓苏,关系已经很远了。
不过他们这里的习俗,村子里有人去世了,全村只有没有仇的男人们都会在埋之前去那家坐坐,埋的时候再帮着把人埋了。
所以,苏日安才问薛文瀚。
“现在去吗?”薛文瀚对这里的习俗是一点点也不了解。
“不用,晚上去就行了。”苏日安说:“晚上去坐会儿让人知道你去了回来就行了?”
“走个过场?”薛文瀚突然笑了。
“额……嗯。”苏日安有些尴尬。
苏豆子在苏日月的怀里哧哧哧的笑了,后一伸胳膊,要薛文瀚抱抱:“爹爹,我也要去,你带上我,我们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薛文瀚和苏日安还没说话呢,苏日月就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死人的地方,去了要是冲了怎么办?”
死人又不是啥好东西,苏豆子年纪又太小,万一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回来上吐下泻的,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可苏豆子却说:“我已经去过了。”
苏日月:“……”
苏日安:“……”
“什么时候去的?”薛文瀚问。
“早,早上。”见几个大人一脸严肃,苏豆子突然就有些害怕了,小嘴紧紧地抿在了一起,小爪子也紧紧地抓住了苏日安胸前的衣服。
早上他和村里几个小哥儿一起玩耍,那几个人说要去,他也就跟着去了。
“没事,去了就去了。”薛文瀚将苏豆子接过来,抱在怀里。已经去了,还能怎么样,只要没事就好。
薛文瀚抱着苏豆子,之后三个人又说了几句苏三林去世的事情——其实也不算是三个人,主要是苏日月说,苏日安和薛文瀚听:原来苏三林是给未婚哥儿徐东家去三岔背后背盖房子的木材,从山上滚下来丢了性命。
现在两家闹的可凶了。
苏三林家让徐东家把彩礼的钱退了,还要赔偿一大笔钱,徐东家不愿意,苏三林家找人把徐东打了一顿,打断了一条腿,还到处宣扬说徐东是克星,克死了自己的未婚夫。
现在,整个白杨沟的人都知道徐东是煞星,克夫了。
苏日月说的激动,完全忘了苏日安也曾经被人骂过煞星,克死了爹爹和阿姆。
还继续情绪激动的说:“五哥你知道吗?那家人实在太不是东西了,不退钱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给徐东看病,说是要留着钱给徐东的哥哥盖房子,真是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要是我爹爹也这样,我,我……”
我了老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他也生在那样的家庭,好像也不能做什么。
瞬间泄了气的皮球,软踏踏的抱怨:“五哥,你说咱们哥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说完看到苏日安靠着薛文瀚站着,突然想起来以前人们也经常骂苏日安克星,脸色瞬间变得精彩,“不是,五哥,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我说我不是故意说克星的,我……”结结巴巴的。
平时嘴上特溜的,这会儿差点急哭了。
他也不知道他要怎么解释。
本来听到克星两个字,苏日安还有些难过,但看到苏日月手足无措的模样后,瞬间就不难过了,还被惹笑了。
“行了行了,我没事。”
“我……”苏日月还想解释,听到苏日安的话瞬间顿住,后还有些不相信:“真,真的没事?”
要是他天天被人说是克星,他肯定会承受不了,五哥真厉害。
苏日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