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男人情绪不对,想转变话题,结果一开口成了:“许霄墨,你和我老板什么关系啊?”
这人一喝酒,胆子也大了,连称呼都忘了……
“大学同学。”好在许霄墨并无在意,老实回答了。
我等了一会,“没啦?”
“不然还有什么?”他抬眼看我。
“哦……”
我坐着无聊,便扯着一根吸管,熟练地打个结。不一会,一根吸管变成了一只四肢而立的兔子。
见男人一脸认真地看着,我递到他跟前,有些得意地说:
“厉害吧,我还会编别的。”
男人没接话,他接过我手中的物价,看了看,“你还会编这个?”
“对的,不过不用吸管,用毛线。”
男人好像第一次见这玩意,仔细看了许久。
“这是不是还得用毛毡做?”
“对啊,”我随口道,“不过挺容易的,我明天就能给你带个……”
我噤了声。
许霄墨毫无预兆地伸出手,他拨开我前额的头发。发丝划过我皮肤,有些发痒。
我感受到对方的手停在了我右眼的眉梢处,他摸了摸,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复杂。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他眼里看见了难以置信,还有失望。
空气中的尴尬被突兀响起的音乐声给打断了。
许霄墨退回身子,我掏出手机,发现金主来电话了。
我下意识朝男人看去。
许霄墨知我所想似的,“顾尚的电话?”
我应了一声,最终还是不敢不接,“喂?”
“你在哪?”顾尚的声音听上去很急切。
“顶楼的酒……酒吧。”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顾尚不会要上来吧?乖乖,那我死定了。
事实证明,我死透了。
顾尚上来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我还没来得及起身离开,许霄墨替我指了个方向,“你老板。”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但此刻我顾不上他了,我看见顾尚气势汹汹地走近,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丢海里喂鲨鱼。
我怂了,乖乖喊了一声顾尚。
你冷静点啊,你白月光还在这呢,注意形象!
顾尚应当是气疯了,竟也没管许霄墨,拉着我就走。
离开前我回头去看男人,发现对方竟也在看我,男人眯了眯眼,由于距离的缘故,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顾尚一路无言,只拉着我往房间的方向走。
我被顾尚扯进房内,门被他大力关上。他没开灯,屋里漆黑一片,我背靠着门,他两只手紧紧抓着我的肩。
这么一折腾,我感觉我酒醒了大半,大脑清醒的同时还浮现起了一丝恐惧。
肩上的痛感愈发地强烈,我下意识伸手去扯他的手,却不知道触碰到他的哪根敏感神经,我的手被他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