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笑意似乎更深了,“对啊,正好。”
“但是我有个条件,”他敛去笑容,一本正经道,“你不许再和顾尚见面了。”
我顿了顿,坚持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可是对方还是没说出我期待的答案。
他甚至比先前还要敷衍,“没有为什么。”
……
……
过了几日,我收拾收拾,精神饱满地上班去了。顾忌身份的缘故,我和许宵墨是分开走的,但同之前一样,下午得空的时候,男人都会把我叫去楼道口。
各怀心思,却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
我觉着许宵墨的心思当真难猜。
可是我总不能跑到男人跟前,气势汹汹地质问他是不是喜欢我吧。
试探不得,猜也猜不到,黔驴技穷后只剩一个法子了。
然而对于现在的我,那难度堪比登天。
周六那天,许宵墨说要带我看电影。但在中午的时候,他又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顾尚,那天他带我去医院,半路上也是这样离开了。
那会重新有了起色的生活,在之后变得不受控起来。
那晚顾尚甚至没有回来。
可是许宵墨对我说,“在家等我。”
我很久没听见“家”这个字了,以前顾尚不会说,我也不敢想。这阵听见,我不禁身子一僵。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许宵墨回来了,他模样看上去有些急,放下钥匙后似乎就打算往屋里走。
但看见沙发上的我那刻,他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我不需要再试探什么了。
其实那个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但他的态度始终让我疑惑,这种感觉让我有些焦躁难耐,就像想要的东西明明就在眼前,自己却死活碰不到,眼前似有一层雾缭绕那般。
雾气缭绕下,有些能看清的事,也变得模糊不清,变得不确定了。
许宵墨还是带我去看了电影,哪怕已是深夜。
我提议来都来了,不如干脆看个首映。
随即我就后悔了。
因为那晚首映的电影只有一部,还是恐怖片。我还没来得及改口,便听见许宵墨说已经买好票了。
我:“……”
我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去了。这场看的人不少,几乎都是情侣。在各种戏内戏外的尖叫声中,我选择了闭眼。
但人总抵不过好奇心,我听见旁边的女生咦了一声,而后她对她的同伴说,“好像没有了。”
我还当结束了,当即睁开眼。
也是这时,我蓦然忆起,自己的左手边坐的是许宵墨,右边明明只有一堵墙。
墙上有音响倒是真的。
那女声……
下一秒,荧幕上猛地出现一张惨白惨白的“人”脸,嘴唇发紫,舌头掉长,不断有血从那獠牙间渗出,伴随吧嗒吧嗒的滴血声的,还有那玩意嘶哑诡异的笑声。
影院内应景地响起了和女主角一样的尖叫声。
“卧槽!”我吓得大叫一声,下意识就往墙壁那靠。
随即我又听见那鬼阴森森地说:“明晚…明晚…我也会破墙而出的,你…你永远都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