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栖捧着咖啡,他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声音低哑呢喃:“…若他知道,那他是知道哪一部分呢?”
这个问题只有沉默的空气回答他。
13.
第二天秦何然不请自来,许栖起床的时候他正坐在客厅喝着许虚倒给他的茶,举止优雅。
许栖僵硬在原地几秒,随后有点机械的扭头问许虚:“……他怎么来了?”
许虚今天没有课,坐在一旁看戏:“腿长人家身上,你还不让来了,你这个人咋这么有趣。”
许栖:“……”
四年未见,许栖回来每每跟秦何然相处都觉得十分不自然,但是他表面功夫做的十分好,一屁股坐到秦何然旁边压根看不出来这人腿在打颤,许栖拿起许虚给他准备的牛奶,喝一口眯起眼睛,道:“来这里找我有事吗?”
秦何然低笑两声,他的声音是充满磁性的低音炮,在许栖耳边响起炸的许栖身子不动声色的微微一震,秦何然侧头看着一脸大写冷漠二字的许栖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小栖。”
这一声小栖把许栖炸的冷酷都快维持不下去,许栖堪堪保持着表情,声音有点抖:“……你怎么现在还对我改称呼了?”
秦何然乐呵呵喝了一口茶,“感觉以前太过生分,现在想亲昵点。”
许栖:……别了我求你了我受不住。
秦何然点到为止,也不继续逗许栖了,直接说了他的目的:“我这边工作室缺个文秘,想问你有没有想法来试试。”
顿了顿,他又说:“……你大学是中文系的,正好对口。”
许栖张张嘴还没说什么,许虚一口替他答应下来:“好啊,在哪里?有面试吗?明天我就让我哥去。”
许栖:“……”我没人权啊?
14.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相比于许栖回来的风尘仆仆,秦何然回来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在本地市中心开了一个心理咨询室,老板就是他自己,所以压根不需要面试,秦何然打算一边接触现在一些需要心理调节的人,一边考研。
而许栖就赶鸭子上架似的,啥都不明白,第二天被许虚收拾干净直接杆子打出去了门,就那么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去上班去了。
许家夫妻让许虚一成年就去考了驾照,当天是许虚开车送的许栖,这丫头开车风格跟许母风格十分相像,一条路开了十分钟,光骂人就骂了八分钟。
“对面红灯你还赶超你家坟头着火了啊这么急!”
“大姐你走快点行不,别人脚下蹭油似的走的飞快,你是原地发霉了啊你要生长在马路中间?”
“按按按,一个喇叭你还能按出花来了,有本事给我按个第九交响曲出来!”
许栖:“……”
15.
许栖安全送到了,许虚也去上课了。
不知是不是秦何然特意使然,办公室的地方挨着许虚的大学十分近,许虚有课的时候就送许栖去上班,没课让许栖自己走着去,一连几个月,许栖对秦何然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不自然到后面的泰然处之,许虚看在眼里,什么都不说。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三个月,临近期末,许虚没什么课,闲来无事去接了许栖下班。
奇怪的是,许栖和秦何然都不在,办公室空无一人。
许虚给他两打电话过去,无人接听。
许虚也是个心大的,这两通电话打完,直接回去做饭去了。
许栖半夜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一脸绯红,跟猴子屁股似的,他看着许虚“你你你你”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许虚盯着他看了一会,恍然大悟:“噢——是不是何然哥跟你告白了?”
许栖:“……”
许虚一看不对:“那难不成是他抱你了?”
许虚:“……”
许虚开始乱扯:“还不对?那他……”
许栖害怕许虚越想越跑偏,赶紧阻止:“……你……你知道他…你知道他回来的目的吗?”
许虚老实巴交的点点头,“知道啊。”
许栖这下彻底没声,坐在一旁思考人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