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出汗的,有机会的话。”寒魄的脸面无表情,手下的动作却轻柔无比,好像在擦拭着什么珍宝一样。
“噢,那什么样的机会才会让我出汗呀?”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还要多久呢?”
“不知道。”这要看你。
寒魄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然后收回丝帕带着少年一起上了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向着一处悬崖驶去,眼看再不收缰连车带人势必会坠入悬崖之下时,车夫依旧面不改色地继续前行着,然后只见马车平稳地踏在悬崖上空,最终消失在了一片光幕之中。
下一刻,京郊一处无人的树林里驶出两辆外表寻常的马车,当然如果忽略领头马车的马正口吐人言说着些什么的时候,一切看起来不过是普通商贾外出做生意的样子。
疾风现在整匹马就像个土包子进城一样,马脑袋新奇地左顾右盼,巨大的马嘴一开一合的:“哇塞,这就是人间吗?快看快看!那边白色的一小团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兔子?哎,我在妖界只见过兔子精,但她们从来不给我看原型。”
“你要是再不闭嘴的话,我保证还没进城你就会被当做妖怪活活烧死,然后再也没机会见那些兔子精了。”君泽凉凉的话从车厢里传来,让疾风立马就闭上嘴不说话了,头一正就变成了寻常商贾家精心饲养的膘肥体壮的拉车好手。
可我本来就是妖怪啊,疾风不满地在心里腹诽道。
“墨墨,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君泽训完疾风,转头发现祈墨望向自己的一双黑色眼睛有些忧郁。
眉头一皱,难道是想起了自己在京城的家?
“没什么,就是再次回到这里,有些睹物思人罢了。”祈墨想着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决定不去在意君泽将自己当做替身这件事。
复完仇后,他就痛快地去赴黄泉之路,免得迟了一刻碍了人家的眼。
祈墨不知道的是,先不说君泽在他死后会不会将地府搅个天翻地覆,就光是鬼王见了他不吓得尿裤子就不错了。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收上神祈墨的魂魄啊,莫不是嫌自己活的时间太久了活腻歪了吧。
君泽了然,伸出手将人搂入怀里安慰道:“没事的,墨墨,都已经过去了。你要是等不及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报仇。”
“不,我要亲自来,我要亲手将那些陷害我和我娘的人一个个地拉入地狱,让他们尝尝自食苦果的滋味。”
祈墨抓紧君泽胸前的衣襟,一个不注意,刺啦一声响起,布帛被撕裂的声音传遍了车厢的每一个角落,也被后面马车里听觉灵敏的寒魄听见了。
寒魄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心想:这么迫不及待吗?
然后收起自己散布在四面八方的神识,免得一不小心看到了什么辣眼睛的画面。
祈墨尴尬地松开手,看向被自己撕出了一个洞的地方。这个地方位置有些尴尬,除了露出了一小片蜜色结实的肌肉外,还有就是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正明晃晃地显示着它的存在感。
“抱、抱歉。”祈墨说话都结巴了,有些尴尬地低着头不敢看君泽。
“不关你的事,是凡间的衣服太不结实,轻轻一扯就坏了。”君泽摸摸祈墨红彤彤的耳朵,安慰道,“没事,我再换一身就行了。”
君泽说换就换,当着祈墨的面就开始脱衣服,在他反应过来应该转过身去时,君泽已经将自己扒得只剩亵裤了。
祈墨这时候转也不是,不转也不是,就那么尴尬地盯着君泽光|裸的胸膛发愣。
“怎么样?还满意吗?”戏谑的声音穿过祈墨的耳膜,“轰”的一声在他的脑子里炸开锅。
“满、满意什么?”
“你说呢。”
“还、还行。”祈墨反应过来君泽在问什么时,连忙将头转到一边磕磕巴巴地回答。
“哦,原来只是还行啊,看来我还得加强练习才能让你满意呢。”君泽慢条斯理地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言语调戏着祈墨,那副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情场浪子。
祈墨:……
面对突然骚起来的君泽,祈墨一点招架力都没有。
好在君泽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他,穿上衣服后也没再继续作妖,一路相安无事地进了城。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千年灵芝,其实它虽然稀有,但也不是世间唯一。
妖界连黔生草这种属性极寒的万年份仙草都有,区区千年灵芝更是一抓一大把。
但是人间这一株不同,它自发芽之日起就被贡在皇室专门为它修建的佛堂里日日接受佛理的洗礼。
而且每日都有修为高深的僧人为其诵读经文,连续千年未曾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