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大能的托付在此等待有缘人?”梁诚一听到这赑屃老龟的这番话,就知道这纯粹是骗人的鬼扯,哪里可能会有什么二十万年的承诺。
二十万年!那真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到天荒地老了,答应这样的嘱托,得是什么交情啊?这不过是赑屃被人镇压在此处久了,就此想出的脱身之托词而已。
梁诚心一动,脑中暗想:“这么说其实这老家伙还是被这个石头盒子镇压得死死的,所谓不会为难自己这伙人,其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估计这负山尊者根本就不能离开原地半步。”
既然如此,梁诚原先的一点担心顿时就没了,这时他转头看了一眼舒团,只见他眼中也闪耀着心照不宣的光彩,就知道舒团也看出了状况。
又看了一眼铜海,却见铜海还是以充满敬畏之意的眼光望着老赑屃,梁诚心想,铜海倒是个实诚之人,虽是个合格的武人,但是心眼太实,只怕现在他还被那老赑屃随口瞎扯的谎言感动着。
梁诚决定试探一下这头老赑屃,于是道:“负山尊者,在下愿意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开启石盒,不过这样一来,在下就得踩在您的背上才能发力去尝试打开石盒,如此就显得十分不敬了。不如这样吧,你过来这边,这里有个天然凸起的平台,您站在平台下面,在下站在那上面,这样就不用踩着你的背脊了。”
负山尊者笑道:“哈哈哈!你这小家伙,不必如此拘礼,在本尊的背甲上踩一踩不算什么,本尊不会介意的。再说了,就凭你这点修为难道还会踩坏本尊的背甲不成?所以你就别磨磨唧唧多话了,直接上来试试吧。”
听到赑屃这样的回答,梁诚和舒团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敞亮起来,对目前的状况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是这样的……”梁诚苦口婆心地解释道:“晚辈自认为是个有原则的人,所以有个原则晚辈一直恪守践行着,这个原则简单来说呢,就是使了多大的力气,便要得到多大的补偿,那种白白花了力气却没有收获的事情一般不在晚辈的考虑范围。”
这时梁诚见那赑屃脸色一变,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晚辈见负山尊者前辈您如此注重承诺,一诺之下,二十万年都守在此处,这是何等的诚实守信呐!对此晚辈心中着实佩服,所以在下这么一点小小的原则更是不能就此改变,否则实在对不住您这样的先贤啊,说起来开石头盒子是个力气活,自己是不是有缘人说实话晚辈也不是太在乎,只是开盒子出的力气该怎么算呢,负山尊者如此雄才大略,不妨指点一二。”
那赑屃老怪闻言一张黑色的老脸难得有些泛红,眼神愤怒却作声不得,到了这会儿,他哪里还会不知道眼前这可恶的小子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虚实,这是在索要好处呢。
“哈哈哈!”这时那石头盒子上却光影闪动,出现了一个丰神俊朗的中年道士身影,不过这个身影却是微微有些模糊,一看就知道是个虚影。
只见那道士虚影笑道:“负山,你这个老家伙,这么几万年过去了,看来你还是这么蠢,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想骗人家后辈,这下被拆穿了吧,看你羞也不羞!”
“承天道你这个老混蛋,骗得老子困在这里二十万年了,结果呢?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就剩下这一缕残魂了,还敢来嘲笑老子,老子因为在这里不能动,反而逃过了一劫,没想到吧,哈哈哈!”那负山尊者看见那道士,顿时骂了起来,连前辈高人的样子也不装了。
那道士闻言脸上的笑意也收了,叹道:“唉!罢了!人算不如天算,贫道所为也就是尽人事安天命吧,负山你这家伙傻龟有傻福,这一劫,算你逃过去了,今天就做个了断吧,要是这些后辈真能打开石盒,贫道就真放你自由又有何妨。”
“真的!你说话算话!”那负山尊者大喜,忙对梁诚他们说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下就不是我在骗你们了,这个臭道士就是你们人族的承天道人葛知常剩下的残魂,他的话你们总信吧。
“承天道人葛知常……嘶……”梁诚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忽然倒吸一口冷气,想起自己来此赴任之前所读过的关于远古时期人族海族在望海城大战时的资料,这位承天道人葛知常正是当时人族的领袖之一。
铜海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更是犹如痴了一般,口中喃喃念叨着:“先贤在上,受铜海一拜。”接着双膝跪地,大礼伺候起来。
铜海的整个模样简直是五体投地,无限崇拜,舒团虽然也是眼露兴奋的光芒,却是未失分寸,但是看他的样子,心中也是十分激动的。
梁诚心想,承天道人这样的前辈大修士,一直都是望海城历代传颂的先贤,看来这个分量是很重的,不过梁诚自己虽然没有过于激动,却也相信了承天道人的身份。
因为无论是赑屃的修为,还是承天道人这一缕残魂所展现出来的那种压迫感,都显示出超凡脱俗的实力,这一点是不可能作假的。
看到这个情况,梁诚也不难大致猜出当时的过程,这应该是作为海族大能的赑屃,在上古时期两族大战之时,不知怎么就中了承天道人的圈套,一直被镇压在这伏魔洞,说不准伏魔洞这个名字就是这样得来的。
现在自己误打误撞,在伏魔洞找到了这个线索,因果已经沾染上身了,之后的事情无论如何都得参与下去了,这种事情既可能是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