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佑知一巴掌拍在下面的脑袋上,“闭嘴,老子的爹老子自己说说就行,也是你敢胡乱编排的!”
“不说就是了,干嘛打我脑袋。”
“你两个小点声,人上来了。”
“哎,不对啊,这姑娘的脚好像有点大啊!”冯佑知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同是世家的公子哥李乾坤发出声惊异。“咦,这姑娘长得也有点男人,脖子上怎么也是凸的!”
“你个白痴,那就是个男人!”一朋友骂道。
“啊?男的,佑知不是说叫咱们来捉他爹的奸吗,怎么成了个男的?”
看着外头那二人进了雅间,几个朋友缩回来继续吃吃喝喝。
一人指着冯佑知道:“他说话你也信,从小就没个准。你看他爹对他娘那个样子,这么多年硬是连个妾室都没有,怎么可能在外面养小。这皇城内外,谁不道他爹是个痴情种子!”
冯佑知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喃喃自语道:“不对劲啊,我爹明明几年前去了一趟柳镇回来后就神神秘秘的,成天竟关在书房写信看信,这分明是养了小,要不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天天聊的,烦死了。”
李乾坤喝了一盅小酒,毫不走心道:“就是啊!”
冯佑知却突然脸绿了,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难道我爹他喜欢男的,所以这么多年才不纳小!”
“啊?”李乾坤的小酒盅掉在地上摔碎了。
第96章番外生子
到了会试这日,会场外人山人海。有许多事外来赶考的学子,同时也有皇都内的,皇都内的学子大多有家人前来相送,父母均是衣著富贵之人,通身的贵气,远远看着就高人一等。
魏远山和魏宝将人送到会场门口外,很是紧张,就安慰道:“少爷,你不用压力太大,以你的学识,古老夫子说过今次下场定然没有太大问题,只要不紧张举人必然手到擒来。”
周誉倒是不紧张,只是心里到底有些失落。当初定好的爹和阿么都可以来,他心里也是一直这样准备的,忽然就不能来了,虽然是喜事,纵然他心智成熟,全然可以理解,但心底的落寞多少难掩。
“好,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也没什么可带的,科考为了防止作弊,什么也不许外带。
周誉低着头往里走,排在队伍末尾等着两旁衙役搜身检查。
“周誉。”有人叫了他一声,转头一看是冯万展。
“冯伯伯。”周誉弓身作揖,“您送令郎乡试来了?”
“嗯,我那个不孝子刚进去。我寻思着这个时辰差不多你也该来了,转首就看见你了。”冯万展和蔼地道:“这次有信心吗?”
周誉点头:“这几年和冯伯伯学习了许多,受益匪浅,此次下场定然不会给冯伯伯丢人。”
冯万展哈哈大笑,亲密的拍拍周誉的肩膀,“好好好,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又叹气道:“我的那小儿子,要是有你这般争气。我做梦都能笑醒,他啊,太过浮躁,不似你这般沉稳。”
“沉稳也未见得就好。”周誉这么说是想起了没有遇见他爹和阿么之前的那段时光,他的沉稳何尝是天生的,又怎会有人天生就是沉稳的性子,还不都是生活磋磨出来,不得不沉稳,他今年才十六岁。如果早遇上爹和阿么,他是不是现如今也不会这幅老成持重的样子,也会有少年人的活泼。
冯万展是官身,当官的最会看脸色,都是成天在皇上身边服侍的人,说话做事格外要小心。所以纵然周誉掩饰的再好,冯万展还是看出他神情的不对劲,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心里头就不由想多了。难不成那周景沈墨二人又怀了小的,便给这长子脸色看了,还是其实那夫夫二人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在意这个儿子,否则何至于周誉会这幅表情说这幅话。不怪冯万展多想,越是高门,见不得人的事越多。
冯万展正要出言相问,被一道喊声打断了:“小誉!”
这声音万分熟悉,让周誉心底一颤,他陡然抬首,竟然看见了周景。即便再是稳重,这一刻也难掩脸上的欣喜。
甚至忘了和冯万展招呼,周誉几步就跑了过去,“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在家陪阿么的吗?你走时阿么怎么样了,孕吐还重不重?”
周景笑道:“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你。你走后没几日我就追出来了,一路上紧赶慢赶地总算赶上了。走时,你阿么让我给你代话,让你不用惦记他,他没事,还说等你金榜题名回去,好双喜临门。”
他父子二人说话,冯万展也就识趣地没往上凑,不知道怎地心里有点落寞,那股子落寞概是因为周誉见到亲爹就把他这个老头子给忘到一边了。但理智上,冯万展还是能接受的,任谁家里长辈说好不来,忽然就出现了,都会是这个样子。
冯万展孤寂的走了,没注意到排队的考生中,有几个少年对他指指点点。
李乾坤傻乎乎地不会看脸色,“知了,你爹对他那个姘头挺宠的啊,刚才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你爹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找谁,原来竟是在找他那个姘头。你看,这会子人家家里来人了,不搭理你爹了,你爹不见怒,反而那个落寞的小样,跟你家里那只小狗,你不搭理它的时候一样!”
知了是几个发小给冯佑知起的小名,只有关系亲近的才敢这么叫他。
冯佑知抬腿就给了李乾坤一脚,“你找揍吧,敢这么说我爹!”
那边几个衙役见了,眼皮直跳,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