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擦拭弩车又是找伙夫的,可是饿了?”
见李裕如此询问,陈庆之心知被误会了,连忙说道:“侯爷误会了,属下早间已是吃饱。”
“那你怎么……”
陈庆之笑了笑,解释道:“弩车为铜铁之物,船上湿气重,容易损坏,所以……”
“所以你才会让人去伙夫那里讨要油料?”
陈庆之一惊,张口道:“侯爷你怎么知道!”
用屁股想都知晓陈庆之的笨办法,无非就是怕生锈,然后用食用油涂抹。
李裕没好气道:“你这不好好训练兵卒,尽给本侯瞎操心,这连弩是用锻铁混铜打造的,本身就耐腐,又用树漆涂抹过,平时注意保持器身干燥就行。”
说完,李裕回头一想,这些军备是配备陈庆之的,他能爱惜羽毛自然是好事。
遂又说道:“包括外面的船皮,也是涂抹了树漆的,此后注意检查船身就好,若是有破损,记得跟冯大人手下知会一声。”
……
陈庆之脸色一黑,尴尬道:“属下这忙活了半宿原来是白忙活?”
半宿……
李裕忍不住咧嘴一笑,看着冯延生道:“你没告诉子云?”
冯延生连忙摆了摆手,似笑非笑道:“我比侯爷早不了多久,又见陈将军对弩车爱护有加,一时忘了交代……”
李裕却是不信,这老小子对连弩车的爱护只高不低,只怕是想借机好好提醒一下陈庆之吧。
李裕也不点破。
一时间,船舱内两人窃笑,一人脸黑。
待孙小圣提着半桶油赶到船舱,却是发现陈庆之早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