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想。”
“错了。”他摇摇头,“你是只想我做的菜。”
“你的菜我都会做了。”陆途把握机会夸小途,“你的食谱整理得很仔细。”
陆途埋在被子里笑了会儿,而后用手戳了戳陆一盛的脸,“这是我离开你的第一个星期,你猜猜我要多久才会说想你?”
他以前离家出走,才三天就跑回来说想人了。陆一盛一直紧贴他网友的更新,看他兴奋地教大家做中国菜,倒是fēng_liú快活,没有一点思家的样子。“我猜不到。”
“你随便说!”
“再要三天?”
“不对。”
“一个星期?”
“不对不对。”
“那一整个月?”
陆途的脸逐渐放大,而后陆一盛的手机屏幕黑了下去,是他在亲摄像头。“你猜得全都不对,我现在就很想你!”
而后他挂掉通话,留陆一盛满腔爱意无处发泄,真是惩罚报复的最佳手段。
陆途不是说着寻开心,他是真的想陆一盛。他到底只是个恋家的小玩具,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做什么事都觉得陌生。起先他以为自己犯了思乡病,而后才发现,自己想的不是一处地方,而是一个人。这个人等同于他的家。从陆一盛身边剥离,他更能冷静下来去想这一切。陆先生待他是真心,他是知道的。他每次说永远,都不是骗人。
越想越后悔,自己突然跑出来,把陆先生抛在家里。他的胃给他养惯了,外面的东西吃不惯,只能自力更生。他十指不沾阳春水,这还有三个星期得过。陆途躺在床上看吊灯,有冲动想要改机票飞回去,但的儿子月尾才回来,陆途答应过帮她做菜。各自思念,隔着千里的两颗心贴在一起。陆途第一次离家这么久,看着周围的新鲜事物,兴奋的同时总在想,如果陆一盛也在就好。
还剩下最后一星期,他开始想伴手礼。问陆一盛想要什么,他说想要你。陆途知道这是调笑话,但他还是认真地思考一番,陆先生的确什么都不缺,只缺这个总是突然跑掉的自己。他好像知道要买什么了。
儿子回来的时候,陆途也差不多要走了。他很喜欢陆途做的菜,连带着陆途也喜欢上,拉着他聊天。陆途艰难地应对着,得知他原是在某间出名的玩具公司做设计,仿佛遇见老乡,话立刻就多了。他见他对自己的工作有兴趣,便拿出今天在飞机上的草图涂鸦,问他喜欢哪个。
陆途指住一只兔子,“,.”
他笑了笑,“u.”
他道过晚安,收起id去休息,独留一个深感大事不妙的陆途,在反省自己是不是露出了破绽,还是说这个玩具设计师,和那个小朋友一样,可以看见他的本体?越想越害怕,晚上躲在被窝里发语音给陆一盛,次日看见他的批文:避免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