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王权者和第四王权者深夜临驾所为何事?”兔子态度恭敬而坚决地拦在塔底。
“快去告诉黄金之王,三轮一言就要死了。”周防尊说。
门口拦着的兔子们一惊,相互看了一眼,跑了一个上去传话。
宗像礼司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就不能委婉点?”
虽然三轮一言隐居避世,但是两人也还是认识他的,他们第一次在街上打得不可开交,就是三轮一言劝得架。
不过多时,便有兔子下来带领他们上去。
他们来的石板之间隔壁的会议室——
会议室的大门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那就是七王之间的“120协定”,会议室里巨大的圆桌旁环绕着七把高背椅,上面镶嵌着七王各自所属颜色的宝石。
黄金之王端坐在属于他的那把椅子上,目光严厉而复杂地看着周防尊。
最强的王释放出的威压让门口的兔子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并没有两位王造成太大的影响,他们各自在镶嵌着红宝石和蓝宝石的椅子上坐下。
“赤王怎么知道无色之王的情况?”国常路大觉严肃的盯着周防尊。
周防尊觉得很烦闷,这几天他已经把这段经历颠来倒去说了好几遍了,跟草薙出云还说了两遍。
于是他将腿架上会议桌,又开始懒洋洋的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国常路大觉神色更加复杂了,他上下打量了周防尊片刻,然后转头看向了宗像礼司:“青王怎么看?”
被黄金之王到的宗像礼司觉得有点尴尬,他清了清嗓子,也不明确表明立场:“赤王的话可信不可信,御前不应该最清楚?毕竟无色之王,三轮一言大人的状况,也只有您知道,不是么?”
国常路大觉看着这个年纪轻轻却心思深沉的青王,第一次露出了说得上温和的笑意:“你想帮周防说话可以直说。”
宗像礼司扶了扶眼镜:“御前大人想多了,我不过是实事求是。”
黄金之王也不去在意,转头问周防尊:“既然你来了这里,应该是有了应对绿王的主意?”
他知道周防尊不喜欢来御柱塔,既然主动找上门来,应该就是做好了打算。
“比水流不是想解放石板么?石板既然在这儿,就给他一条路,让他乖乖上来。”周防尊说。
黄金之王心领神会:“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周防尊将两条长腿放下来,想从裤兜里摸根烟出来,才想起宗像礼司出门的时候没让他带烟,于是他又将腿架了回去:“比水流现在还无力抢夺石板,只要他有了能力,自然就会行动,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你这是打算去做间谍了?”国常路大觉说。
周防尊挑了挑眉,没说话。
“如果说是要假意于绿王合作的话,我倒觉得青王更合适。”国常路大觉看向宗像礼司。
“我赞同御前大人的观点,”宗像礼司从善如流,随即他看向周防尊,“况且阁下身上一点儿反派气质都没有,不适合干这个。”
周防尊简直无语。
国常路大觉开始对周防尊进行谆谆教诲:“宗像有政府背景,熟悉御柱塔的布局,比周防你有野心,性格冷静,比水流会更希望和宗像合作。”
周防尊依旧不同意:“比水流以前暗杀过宗像,你确定他会信任他的暗杀对象?”
“比水流性格狂妄自大,觉得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尽管是他的暗杀对象,只要能帮他达到目的,他也不会拒绝。周防,这些其实你都清楚,而且,你也应该相信宗像的实力。”国常路大觉毫不留情的拆穿周防尊的心思。
周防尊沉默下来。
“明天我就会放出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室长引咎辞职的消息,宗像再借机和比水流进行接触,另外有什么要求,非时院都会尽量配合。”国常路大觉如此安排。
“多谢御前大人。”宗像礼司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还有一件事。”周防尊将夹在会议桌上的腿放下来。
“我要见第一王权者,阿道夫·k·威兹曼。”
国常路大觉的目光如同闪电般凌厉:“给我一个理由。”
周防尊不躲不避,直直迎上老人的视线:“石板会不断选出王,这意味着什么?”
他坐在高背椅上挺直了脊背,显出一个讽刺的笑意,他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这就意味着,我头上这把剑迟早会像伽具都玄示头上的剑一样掉下来,宗像也有可能步上羽张迅的后尘,而我们下一任赤王和青王依旧重复类似的命运,伽具都事件迟早会发生第二次,然后又会有王像比水流那样希望通过解放石板来破除悲剧……直到整个国家都被我们头上的剑砸成马蜂窝……而那位引起这一切的初始之王,还准备呆在天上不闻不问么?”
他话刚说完,整个会议室都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让人有一种失重感,仿佛置身于浩瀚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