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光竹一头雾水,他想的还是引起侄女对狼崽子生疑心的事情,可眼前是什么情况?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怎么还要给墨敏中药丸?
孔嫄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说我拿错药丸,你信吗?”
孔光竹:.....
孔嫄,“我知道那蛇没毒,又行医习惯使然,看到人被咬总想开药方。”
孔光竹:.....侄女什么时候行医习惯他怎么不知道?
孔嫄,“本能的就掏了颗药丸给他。”
孔光竹:....
孔嫄,“给他吃的是颗毒丸。”
孔光竹:.....
孔嫄也很茫然,她也搞不清楚为何明知道蛇没有毒,还掏药丸给墨敏中,甚至喂给墨敏中的时候,她还想着这是颗毒药丸......
沉默了一会儿,孔光竹接过药丸,“有解药就好。”
孔嫄:.....心里的愧疚似乎淡了点。
孔光竹起身,慷慨就义的大步走了,孔嫄盯着火堆发呆,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一遇到墨敏中就怪怪的,想起他勾起自己不快的情绪,想到自己本能塞的毒丸。
只觉得头阵阵发疼,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前世墨敏中的一切也是一片空白,与她的人生一样是空白。
这里到底有什么样的牵连?
“孔姐姐,你要不要先把衣服脱了烤干?”
孔嫄侧头,陆廉近的脸差点贴上她的脸。
白皙的皮肤,纤细的胳膊正举着一件羊皮袄,含水的眸子晃动的望着她,怎么看怎么招人疼。
他的话也提醒了孔嫄,她打了个冷战,接过羊皮袄,“我先把衣服烤干,你抱着冶哥离火堆也近些,他本就有些发烧,别再严重了。”
想着是早上给冶哥喂过药丸,孔嫄掏出一颗递过去,半路她有些犹豫要收回再仔细看看,药丸却被陆廉直接拿走。
“我信孔姐姐。”陆廉眼睛闪变,这样的信任和依赖,孔嫄的心也软的化成了一滩水。
孔嫄又重新打起精神,见左右都有人,想了一下让陆廉帮她举着羊皮袄挡着,里面是白色的中衣,因为湿了将她的身形也一览无余的显露出来,孔嫄将湿衣服扔在地上,借着陆廉举起羊皮袄,转身直接穿上。
将这一切弄完,她先拿了块牛肉干放到冶哥的手里,让他慢慢的啃着,这才去烤衣服准备晚饭。
树林那边,墨夫人已经与半路回来的儿子遇上,看到儿子没事,先是松了口气,等再看到儿子湿了一身,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山里寒气重,快点去烤烤火,万一生病,路上想买药都没有地方。”墨尚书看到儿子这般,也很心疼。
墨夫人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即便是有卖药的,有银子买吗?平日里你那些兄弟好友,这次可有一个给你送行?”
墨敏中见父母又要吵起来,忙道,“里面还有没湿透,现在回去烤火,不会生病。”
心里惦记着儿子,墨夫人也没再多责怪。
三人走了几步,迎面与李氏遇到,李氏先是打量墨敏中,见他无事,才道,“先去烤烤火吧。”
墨夫人哼了一声,显然不承李氏的情。
只是教养让她又做不到当面说难听的话,能做的也是无视李氏,墨尚书到是理解孔和仁的做法,婉姐那般优秀,真与他们一起流放,任谁都舍不得,如此一来,孔和仁擅自毁掉婚婚,他到没有怪对方。
“墨中,还不谢谢你孔伯母?”墨尚书顾及着礼数。
墨敏中依言道谢。
李氏看着仪表堂堂的墨敏中,心中也是遗憾,明明好好的婚事,谁能想到最后就成了这样,她语气多了抹心疼,“如今这般处境,贤侄不必再多礼,我也不耽搁你,快去烤火吧,陌生了病。”
墨敏中作揖,这才跟着父亲大步离开,李氏看到站在原地的墨夫人没有走,便也没有动。
墨夫人见丈夫和儿子走远了,才开口,语气带着嫌弃,“行了,你们家私自毁掉婚约,我心中是有不满,可为人父母,有哪个不希望儿女好的,我也不怪你们家,只是再想像从前那般两府往来,是不可能了。我们墨家虽落了难,可也有自己的骨气,我敏中也是七尺男儿,便是落难也有他男子的尊严和面子。”
李氏也是想认错,“这件事情是我们孔府做的不对,不管如何,是孔府亏欠墨府,若是将来有需要....”
墨夫人打断她的话,“用不着你们假好心。”
李氏小声道,“我说的是肺腑之言,夫人可以不信,但今日我把话放在这...“
墨夫人又打断她,“已经出尔反尔,还让人相信你们什么?”
李氏深吸气,“夫人可以先听我说完...”
墨夫人大手一挥,“不可能。”
李氏也怒了,“夫人有怨言,说是不计较,却又连道歉的话也不让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怨气,我知道并不怪你....”
墨夫人怒道,“李氏,你少在我这里装贤良,我心里是有火气,我不喜欢听废话,就想动手才能将心里这口恶气发出去,你让我打一顿....”
哪知她的话音刚落,就见李氏冲了过来,墨夫人还没反应怎么回事,身子就被李氏一脚踹开,身子在往后抛的过程中,墨夫人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李氏。
她敢动手!
李氏踹完人,紧跟着又扑过去,墨夫人重重的落在地上,浑身骨头像要碎了一般,见李氏又扑过来,喊道,“你还穷追猛打上了是吧?呜....压....压死...”
墨夫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