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墨两家人也凑在一起在地上坐下来,他们离油灯远,两家人都陷入在黑暗中,冶哥害怕的缩在陆廉怀里。
陆廉手在冶哥身上轻轻的抚着,似无意的和孔嫄说话,“孔姐姐,这个桃村难怪名子这么好听,就是村子的房子也很讲究风水。”
孔嫄笑道,“你还懂得风水?”
陆廉害羞的低下头,“我身子弱,在庄上的日子里看书打发时间,兄长总会寻些游的书给我,刚刚我看了一眼桃村的房子,从西走到东,房子一个比一个高,直到最高的祠堂。这到是和我看过的一本游记里写的很像。”
那边孔老太爷捋了捋胡子,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其他的人不注意力都被陆廉引了过去。
孔嫄到是很惊讶,起身,孔和仁想往后躲,却察觉到父亲方向目光射过来,他立时站起身来,胸口挺了挺。
好吧,又该到让众人见识他踢腿功的时候了。
墨敏中也起身随上去,三人到门口,最快的速度推开祠堂的门,祠堂的木门发出咯吱的声音,仿佛刀滑过铁片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而这一切发生的又太突然,祠堂里其他人皆是一顿,齐齐看向外面。
除了推开门的三人,借着月光能看到祠堂外面有一个身影正猫着弯在地上撒着什么,门突然打开将对方也吓了一跳,猛的站起来,直直的与祠堂里的人对视。
董关握着腰间的跨刀带着差役捅过去,外面的人似才回神,颤颤巍巍道,“山里蛇多,村长让我过来散些驱蛇的药粉。”
声音不大,可四周太安静,说的话还是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孔恽走过去,弯下身子抓起地上的药粉,用手捻了捻,回头对众人点头,落在门外男子身上的锐利目光才退去。
墨敏中开口问,“现在五月,山里气温并不高,蛇都出来了?”
撒药粉的男子提起身旁的木桶,“周围都撒了药,我要回去和村长说一声。”
丢下话,扭身跑了。
孔和仁呸了一声,“吓的像我们会吃人一样。”
在外虽有酒鬼之称,可一直儒雅又俊朗的孔老爷竟然会在背会做出呸人的举动。
所有人都惊呆了。
孔老太爷也错愕住。
这竟是他养出来的儿子!!!竟是孔家出来的!!!
孔和仁完全不知道他的举动已经颠覆众人三观,双手背在身后扭身又回到李氏身旁坐下。
“门就这么开着吧。”董关也被黑漆漆的祠堂弄的心里发慌,打开后反而觉得舒服些。
在他们怀疑村子不对时,村长却让细心的让人撒了防蛇的药粉,到让人觉得他们把人想的太坏了。
经了这个小插曲,没过多久几个男子来了,抬着粥和饼子,甚至还有两坛子的酒,是给差役送的。
董关很谨慎,吃的留下来,两坛酒怎么也没有留下,以要看押犯人为由让人拿了回去,送吃食的人走了,同样把孔和仁的魂也带走了。
他目光幽幽的看着两坛子酒,吧嗒吧嗒嘴,“我都忘记酒是什么味了。”
孔光竹喝了口粥,“我都忘记王八汤什么味了。”
众人无视两个人,安静的吃饭,孔嫄却生了警惕之后,闻了这些吃食没有下药后,也没有拦着众人,安静的吃了晚饭,每两人竟还得了一床被子。
被子刚分过来,孔光竹立马热心道,“大嫂,你和嫄姐盖一个吧,我和陆家二姑娘盖一个。”
李氏到没多想,这时几步远的孔老太爷眉头拧了起来,“光竹,今晚在祠堂里,不比外面冷,你自己盖一个被子,我盖羊皮袄就行。”
孔光竹正得意拦下狼崽子而扬扬自德,哪知道半路父亲站出来,他愣了愣,一旁的孔和仁却抢过话,“父亲,怎么能委屈你盖羊皮袄呢,你是一家之主,是我们不孝。”
孔老太爷打断他的话,“既然你觉得不孝,那就你盖你妹妹的羊皮袄,妹妹自己盖被子。”
孔和仁:....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立马找到了理由,“可是我是与敏中盖一个...”
墨敏中礼貌道,“孔伯父,我盖羊皮袄就可以,被子让给孔姑姑吧。”
孔和仁:.....
最后,仍旧是孔嫄和陆廉盖一个被子,虽然看不清视线,可孔光竹能感受到狼崽子用嫌弃的目光笑过他。
黑暗中,孔和仁扯着身上的被子,与兄长的目光对上,两人又齐齐的扭开头。
迷乎中,孔和仁的鼻子动了动,用力的吸了吸,确认没有闻错去,猛的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