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恽和刘独眼私下里搞小动作,刘宏看在眼中,并没有出声,之后看到孔恽去前面了,才寻机会凑到父亲身边小声寻问。
刘独眼脑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我们什么也没有说。”
刘宏:.....他道,“我还没有问,爹你这么急着反驳,是浊代表心虚?”
刘独眼:.....
刘宏瞟他一眼,再瞟他一眼。
刘独眼有个毛病,就怕儿子这样看他,从小他一个人将儿子带大,就受不得儿子无辜的样子,最后终是受不住良心的谴责,一五一十的将和孔恽商量的事说了。
原来两人看董关是个麻烦,所以决定等到驿站或者镇子,就先将他处理掉,流放犯人,每到一个县郡都会有县令派本地的驻军或者差役将犯人送出自己的郡县,所以那个时候哪怕董关出事,还有一个蒋丞,再加上县郡派的押送的人,也能压得住这些犯人。
刘宏淡淡的噢了一声,目光落在前面孔恽的身上,刘独眼以为儿子会再说什么,哪知道半响儿子突然道,“老师是个正派之人,为人处事也喜欢光明磊落。”
刘独眼看儿子,没听明白。
刘宏叹气,凑到他跟前小声道,“恽哥做事喜剑走偏锋,独这是老师不喜欢的地方,昨日老师问责罚恽哥时,父亲也看到了,他只提了一句,老师便如此生气,若是父亲和恽哥再....”
刘独眼哪是笨人,在市井里混了这么多年,早就像条泥鳅,立马就明白了,“你爹我也不笨,还不是想让孔家人知道咱们是真心的,既然你担心这些,那待得时间我和他说还是算了。”
刘宏点头不再多说,父亲说一是一,不会出而反尔。
父子两个的对话,虽然声音很小,不过走在右侧的孔嫄还是听到了,她也在想董关的事,她就怕董关这种阴私小人,最后到了地方和上面交不了差,将差役出事的事都推到他们身上来。
父亲懒惰又无能,除了嗜酒别无他用,兄长惯做些不良之事,虽心思不坏,祖父那边却不能忍受,想想两辈的男子皆养歪了,祖父怎么能不急?
终于,在天黑之后又走了两个时辰,他们终于回到了官道上,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又是赶路,刚一上官道就有人晕了过去。
董关几鞭子下去,对方也没有起来,其他人也受不了哀声求着要休息,董关自己也又饿又累,心烦弄的起身来,冷嗤看向那男子,“我劝你老实点,没听说过吗?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君子,读书人狠起来可够你喝一壶的,孔大爷是怎么踹人的,你不会想试试吧?”
在市井混阗刘独眼,面上的阴冷,吓到了男子,男子瞪着眼睛,不说话明显是怕了。
这时董关那边才骂咧咧道,“不累就继续赶路,要不就给爷都老实点。”
那男子这才回到人群里坐下。
自始至终,孔老太爷都没有出声,孔和仁只觉得做了件大事,他还不忘记去孔老太爷身边显摆,“父亲,这些小人想用沽名钓誉的法子来逼迫父亲,大可不必理会。便是将东西扔了,也不能让这些小人得意。”
孔和仁还要说,被会看眼色的孔恽快手拉走,孔和仁被拉还不瞒,坐下后斥责道,“我与你祖父说话,你拉我做甚?还知不知道尊老爱幼?”
孔恽压低声音,“父亲还是收敛点吧,我刚看到祖父握棒子了。”
孔和仁还不服的说,“我没有错....”
结果一听到棒子,立马像被扼住喉咙,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孔恽又道,“能容天下一切事,这是儒人所必备的,父亲没有与对方计较,我们站出来本就忤逆父亲,父亲就不要再往父亲面前凑了。”
最后略有些不耐道,“我不是担心你,只是你是做父亲的,若是被打被罚,我这个当儿子的也逃不掉。”
他那还有帐挂在祖父那里呢,最近还是安份些好。